曾经有一天的早上,这十几个同病相怜的兄弟姐妹在看守第一声“起床”吼叫后便麻利地爬了起来,并赶在看守打开牢门进来前就排好了队。
看守非常高兴,夸奖了他们的纪律性。作为奖励,那天的早餐每个人甚至还领到了两个鸡蛋和一杯豆浆。
“教室”很快就到了,十几个人有序地领取小板凳后坐在白板前。
上课分为晨课和晚课,是男人每天最期待的时间,因为可以坐着。虽然要像个小学生一样背部挺得笔直,双手放在膝盖上,目不斜视地看着“老师”或者白板。
在他们坐下后没过多久,老师就来了。
老师是个大概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,戴着个无框眼镜,脸上总是笑眯眯的,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儒雅气质。
事实上老师对他们的态度也的确是最好的,给他们讲课时从不吵吵嚷嚷,说话也很和气。偶尔还会一边讲课一边趁守卫不注意给囚犯们分发吃食。
几乎所有人对老师的印象都很好。
“今天我们继续上课。”老师看看手里的笔记本,拿起墨水笔在白板上写下大大的五个字。
谎言与真实
“昨天我已经从科学的角度出发,为大家分析了灰雾种种不符合科学常理的地方。”老师就像真的在上课一般,环顾教室问道,“有哪位同学记得昨天的内容?”
男人有点想举手。如果博得老师的好感,那么就连看门的守卫对他的态度都会好上一点点。
但是,这样好像有点不对劲,很不对劲。
自己在家生活得好好的,然后这帮人突然袭击了村子并把自己抓来,妻儿也下落不明。为什么现在还要讨好他们?
可是,事已至此,对抗也没有用。牢房一开始有三十多人,最后只剩下了十几个,其余人都因为反抗他们而消失了。
就在男人纠结的刹那,另一个年轻女人举起了手,声音有些颤抖地说,“老师,我记得。”
老师点点头,“那请这位同学回答一下我的提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