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打鼾的声音响起,张铁柱成一个大字躺在地上,睡着了。
尼玛啊,真是大憨包,大冤种。
害怕还能那么快入睡,该说你心大呢还是说你心大。
自家的孩子自己疼,郑乾为他盖上被子,起身到城墙上巡视。
他们已经搬到城楼里睡觉,从千骑到达开始,他们就扎根在城楼上了。
每隔五米都有一位士兵站立巡守,确保不被红巾军偷袭。
两百人就将北城门站满,还有八百人正在休息,养精蓄锐。
呜呜……
一道哭声从城脚下传来,郑乾循着声音走去,一位年轻的伙子蹲坐在角落里。
天上的月光很亮,小伙子背靠城墙,左右两颗大树耸立,让他在黑暗中照不到一点光芒。
郑乾走近,小伙子抬起头看到是郑乾,急忙站起来。
“郑巡检。”
伸手示意小伙子坐下,郑乾盘膝坐在他的对面,让月光照在他的身上。
“为什么哭?”
小伙子头快低到裤裆了,哽咽着说道。
“因为,因为我怕死。”
点点头,郑乾露出温和的微笑,“跟着我一起做。”
“吸,呼,很好,吸的时候用力一点,让氧气充满你的胸腔,呼的时候在平缓一些,再来一次,吸,呼。”
经过两次深呼吸,小伙子情绪平缓了许多。
“每个人都怕死,你不用愧疚,这很正常。”
小伙子粗布麻衣还有许多补丁,一看就知道是穷苦家的孩子,也许字都不识几个,对他们要用最浅显的话语去引导。
“全国人民都需要一个温暖的家,不仅有饭吃有衣穿,还要有钱,老人有钱养老,孩子有钱读书,但是现在的武岩国没有这种环境。
而我们正是有力气,不怕吃苦的年纪,国家有难匹夫有责,我们没有退缩的理由,勇敢的站出来和坏人战斗,才能拼出有饭吃有衣穿,有钱的好生活。”
小伙子摇摇头,突然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,急切的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