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眉庄坚持认为皇上福泽深厚,凭着一颗慈母之心打动了皇上,让他应下了每日都要去永和宫探望十阿哥之事。
“主子,皇上连着两日都去探望了十阿哥。宫人私底下说,惠妃娘娘是个会算计的。她这是借着十阿哥争宠呢。”
安陵容没做任何评价,反而问道。
“宝鹊,你怎么看?”
“主子,奴婢深以为然。”
皇上因着去瞧十阿哥,都缩短了指导六阿哥功课的时间。
宝鹊就是觉得那个看似端庄大气的惠妃在耍心机,想要同主子叫板呢。
“此事不好说,且看以后吧。”
不仅宝鹊有此疑问,沈夫人也趁着只剩下母女二人时,低声追问。
“儿,母亲知道你疼爱十阿哥,但也没必要与皇贵妃争锋相对。母亲听青菊说,外面已有流言蜚语……”
沈眉庄紧紧握住母亲的手,让她坐于床边,柔声安慰:“母亲,您多虑了。女儿从未有过与皇贵妃争宠的念头。”
她眼中闪过一丝痛楚,“女儿不孝,让您为我操碎了心。”
四十出头的母亲入宫时还是一头青丝,而如今因着日夜担忧她和那个不该活下来的孽种,发间已然有了灰白。
“眉儿,你何故说这些。当年你一降生,族里就决定让你入宫为妃。你父亲他同母亲一样,想让你过安安稳稳的日子。可即便他反对,他们以族谱除名来威胁......”
沈夫人一想到老爷那些日子发愁的在书房熬到深夜,便止不住的流下眼泪。
“是我们对不住你。”
她入宫后从青菊的口中得知了女儿这些年的过往,就心疼的无法呼吸。
每每想起来,就想捂着被子痛哭。
但宫中规矩森严,沈夫人怕连累女儿,连偷偷摸摸的哭都不敢。
也就这几日担心女儿和外孙,才趁机哭上了几场。
沈眉庄轻柔地擦拭着沈夫人落下的泪痕,轻声安慰。
“母亲,太医说坐月子的人不能哭,您万万不能再这样伤心。女儿这些年虽无宠,但族里送来的银钱让女儿在宫中过得还算体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