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中已有了决断,胧月既已记在她的名下,那这辈子不管生死就只能是她沈眉庄的女儿,谁也别想抢走。
沈眉庄没想好怎么对待胧月,但在暗中教坏孩子的刘嬷嬷断不能留。
既然皇上那么重视胧月,那她就以胧月为借口来除掉他的人。
“采月,本宫知晓你对采星的离去一直耿耿于怀。事到如今,本宫也不瞒你。采星她......本宫要让刘嬷嬷付出应有的代价。”
“听闻刘嬷嬷宫外还有家人,你先......再......到时她百口莫辩,自有人才处理。”
“主子,奴婢这就去传消息。”
得知采星不得不离开主子身旁的“内情”,采月步履匆匆的去找家里安插进来的人。
约莫一刻钟后,她又领着陈皮进入了正殿。
“陈太医,我家娘娘头疼,劳烦您尽快给瞧瞧。”
陈皮行完礼后,口中念叨着“得罪了”,便隔着帕子将手指搭在了沈眉庄的手腕上。
细细感受之后,陈皮眼皮一跳。
惠嫔娘娘这脉象有些奇怪,两个多月没有给她把脉,这身子瞧着好似没有从前那么寒凉。
但脉象又显示她郁结于心,肝火过旺。
还有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隐约从他脑海中划过,陈皮暂时也不太能确定是否无误,要过些日子把脉才能看出来。
沈眉庄见他脸色不停地变换,担忧地问道。
“陈太医,可是本宫的身子有什么大碍?”
“回禀娘娘,您的身子并无大碍,只是有些郁结于心,难免伤肝。微臣这就给您开对症的药方。”
陈皮思及惠嫔曾受过假孕的苦,他便没有将心中的不确定的猜测说出来,免得娘娘空欢喜一场。
“娘娘,微臣稍后便让药童将药包送过来。待药用完,微臣再来给您诊脉。”
临出储秀宫前,陈皮对着走在身旁的采月细细叮嘱。
“我给惠嫔娘娘开了安神药,此药服用后嗜睡,你劝娘娘尽可能的多歇歇,在症状好转前最好尽量少出门。”
采月疑惑地盯着他看。
“陈太医,您何出此言?何贵人才有孕,若是娘娘称病不出,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流言蜚语在宫中传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