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鄂敏也像甄远道一样的不识趣,他绝对不会姑息。
“奴才鄂敏参见皇上,吾皇万岁万万。”
“平身吧。”
皇上强忍着心中的不耐将人喊起来,犀利的双眸紧紧的盯着站在大殿中央的鄂敏。
“奴才多谢皇上恩典。皇上,奴才此次有事禀报。这本诗集乃是钱名世的《古香亭诗集》,其中诗语悖逆,大逆不道。”
“而奴才无意中发现,甄远道大人竟然私藏此诗集。”
鄂敏恭敬的呈上手中的诗集。
“奴才也是从甄远道大人那里得知,他觉得此诗集不错,便拿回家中赏玩。”
“但奴才知晓钱名世与年羹尧是先帝爷同年的举人,且关系密切。”
“皇上仁慈,在飞扬跋扈的年羹尧病逝后,并未追究其家人与同党。”
参与搜集年氏一党罪证的鄂敏可是知道皇上心中的憋屈。
年羹尧旧疾复发去世,用自己的命算计了皇上一场。
他从女儿的家书中得知华贵妃的恩宠不大不如前,就能从中窥出皇上对年氏一族以及同党深深的不满。
这回拉甄远道下马的同时也不忘给嘲讽过女儿的华贵妃添堵。
皇上神色不定的翻开了手中的诗集。
“甄远道是如何得到这本诗集的?棋盘街上可能买到?”
夏刈派出去的人跟了甄远道一段时间,知晓他喜好收藏书籍。
“这诗集并未刊印,奴才想着须得同钱名世有着特殊的关系才能得到。”
“奴才也是在甄大人家偶然瞧见的,才费尽心思得到了一本。”
鄂敏解释着他手中诗集的由来。
皇上将诗集胡乱翻了几页,“朕记得甄远道与年羹尧素无往来。”
“奴才也是这么想的,或许是甄大人欣赏钱名世的文采或者其它也尚未可知。”
“但甄大人收藏的这本诗集大有深意。”
“其中不乏阿谀奉承年羹尧之作,还极力推崇被皇上圈禁的十四王爷与十王爷当年的西征之事。”
“你是说甄远道收藏此诗是为了同情圈禁的二人?”
十四王爷是皇上心头的一根刺。
他是先帝和太后都宠爱的孩子。
尤其是太后,见到先帝的传位诏书之时,不仅没有丝毫的喜悦,还一度质疑皇上篡改了圣旨。
皇上听到鄂敏的话,再联想到甄远道一意孤行的为老十四和老十手下的文人求情,直接黑了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