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她入宫几年后,才收到母亲的来信,不甘寂寞的柳氏卷走府所有钱财与人私奔,气得安比槐口吐鲜血。
也就在缠绵病榻间才想起来母亲的好,将人从后院中接出来,重新掌家。
老天爷送到面前的机会,安陵容怎么可能错过。
她安安静静地听着母亲和萧姨娘的交谈,偶尔补充两句。
送走脚步轻快的萧姨娘,林秀转身将安陵容搂在怀里。
“容儿,菩萨保佑,咱们母女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。”
安陵容抱着激动地浑身颤抖的母亲,忍不住在心中默念后面的一句:花开复见却凋零。
母亲遭受磋磨十多年,正如经历风雨后凋谢的花朵。
江南风光好,百花齐放。
安府能出一个柳氏,可谁又知道是否还有王氏、李氏和张氏等其它女人对管家权虎视眈眈。
安比槐是一个只能同苦却不能同甘的人,她娘的一颗心全系在安比槐的身上,真是冤孽啊!
林氏滚烫的泪水滑落在安陵容的颈间,烫得她心里抽着疼。
“娘,您放心,女儿定会为娘挣得一个好前程,叫娘过上舒心的日子。”
若想母亲过上舒心的日子,只能委屈安比槐了。
此时告完假,正气冲冲往正院而去的安比槐冷不丁地打了个哆嗦。
早上他还未从爱妾的床上起身,就听到管家来报,书房外院发现异常。
他慌得连鞋袜都未来得及穿上,却见书房窗户洞开,藏了十多年的家当不翼而飞。
书房藏着重金,安比槐怕人发现告发,并没有留人看守,平时也只让柳氏隔三差五的打扫一番。
家里失窃,当然第一个去找柳氏。
只是没想到会看到那么污秽不堪的场景,安比槐一想起浮现在脑海中的嫩绿鸳鸯肚兜,重重的一脚踹开房门,狠狠地掐住摊在床上的柳氏。
“毒妇,你老实交代,将书房失窃的东西藏在何处?”
“咳咳咳......”
柳氏跟随了安比槐将近十年,当然知道这人爱财如命。
偷人可能还会留下一条命,胆敢贪他的财绝对是死路一条。
“老爷,妾身冤......”
安比槐掐得她快喘不过气来,脸色通红的柳氏这才慌忙拍打扼住颈脖的大手,拼命求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