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现在，她又在怕什么？

“师尊，弟子想你了……”

凤轻舞喃喃低语，眼里带着追忆，脑海中不断闪烁画面。

“若是可以，弟子还想跳一支舞给你看，毕竟，弟子的名字还是你取得呢……”

凤轻舞笑了，可笑着笑着，她的眼角却流下两行泪水。

“师尊！”

身后，华云飞来了，自远处而来，一步步走向凤轻舞。

他是来道别的，因为凤轻舞即将开始最后一步，所剩的时间不多了。

“嗯。”

凤轻舞转过身来，脸色已经恢复正常，嘴角带着淡淡笑容，道:“为师即将跨入入世轮回，你多保重。”

华云飞直视凤轻舞的双眸，脸色认真，“弟子相信师尊一定能渡过去，毕竟你可是我华云飞的师尊！你若不行，还有谁可以？”

“那为师便借你吉言。”凤轻舞轻轻点头，说道。

看着华云飞，她的眼神突然柔和下来，道:“云飞，你可知为师在踏入修炼之路前，是干什么的？”

华云飞下意识道:“是干什么的？”

“舞女！”

凤轻舞道:“小时候，我孤苦一人，没人相伴，身上更是没有分文，为了活命，我不得不自学舞蹈，为那些大人物献舞，因此才能赚取一点钱。”

“现在回想起来，那恐怕是为师人生最黑暗的时刻了，为师的名字，也是在那时候取得。”

华云飞眨了眨眼睛，含笑道:“谁能想到威震仙界的轮回女帝，竟也有为别人献舞的黑历史呢。”

“不过……”

话锋一转，华云飞笑容变得柔和，“不过，那应该是师尊最快乐的时光了吧？会取这个名字，便代表师尊真的很喜欢跳舞。”

凤轻舞愣住，没想到华云飞竟会说出这样的话，心头剧烈颤动。

她的确会献舞，可观舞的，自始至终都只有那一人。

也只有那人，才能让她献舞。

“呵呵，还是你会察言观色，知晓为师的心里话。”

或许是即将离开了，凤轻舞变得爱笑了很多，绝美的容颜更加动人。

“那是，毕竟我可是您的弟子呢。”华云飞昂起脑袋，有些小骄傲的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