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无话。
昨晚篝火素宴后,沈青云给配合默契的大家又来了顿荤的。
荤不荤无所谓。
能默契配合沈青云完成一次对楚汉仙朝的狙击,秦武的一条狗都会爽。
惟独不爽的是,龙米涎喝多了确实难受。
包括修为最高的柳高升在内,一夜都在炼化。
“哎,聊胜于无啊……”
炼化完毕,柳高升睁眼,想到了义父,一时间,孝心大起。
“也不知上次义父何种手段,令我破入四境……”
这要再来一回……
正借着朝阳畅想,院里进来一人。
瞧是沈哥,他窃喜下楼相迎。
“哈哈哈,没想到刚起床你就来找我,”柳高升把住沈青云肩膀,深情道,“我肯定是沈哥找的一个!”
沈青云却摇头,问道:“看到大人没?”
我堂堂柳高升,岂能和义父争宠?
柳高升摇头,忽而又诧异道:“你不是说义父有极其重要的事要办?”
是啊,但若夜不归,那就成了捅破天的大事了!
沈青云摸摸鼻子,也不敢帮霍休自曝,扭头就走。
“行,柳兄你先洗漱,我再去问问。”
问了所有人,没一个瞧见霍休。
沈青云又跑去问了夕阳红居的仆人,结果确实一夜未归。
沈青云小脸悻悻。
“老年人的节奏这么快的吗?”
这也太没有情趣了吧!
正要走,老远就听得有人喊沈公子。
抬眼一瞧,是水榭园东家张道荣。
“张前辈有何吩咐?”
沈公子客气得让人心惊肉跳!
张道荣本就惶惶,闻言更难受了,苦笑道:“沈公子,是这样的,听闻公子擅长经营之道,故在下斗胆,组织了郢都城内薄有微名的一些商人,想请沈公子讲讲生意之道。”
沈青云谦虚道:“哪里哪里,是晚辈该多向诸位前辈取经……”
“沈公子,您这话是真不让我们活啊。”
“呵呵,那便是相互交流,相互学习,晚辈不敢辞尔。”
等众小汇聚之时,沈青云又跑了。
“沈哥去哪儿了?”
“张道荣上钩了,沈哥准备将其大卸八块!”
“啧啧,沈哥那妙到毫巅的手段,到你嘴里一口的血腥味……”
“柳哥,咱们咋整?”
……
柳高升摸摸下巴,沉吟道:“大人有大事要办,沈哥忙着无线商会,咱……拓跋堑,你想用口型表达什么?”
拓跋堑一慌,板着脸道:“柳哥你绝对看错了……”
“我能看错?明明是三个字,”柳高升眯眼道,“第一个字,不是阿就是大!”
柳哥饶命啊!
拓跋堑疯狂使眼色。
“哦,”柳高升眼睛一亮,“是大蹄髈?”
拓跋堑一愣,旋即深以为然比出大拇指:“柳哥,是那个!”
“十个?”
“十个!”
柳高升看向麻衣。
麻衣点点头,微微一笑,看向拓跋堑。
拓跋堑秒懂,心里暗骂。
“账还能这般转的!”
搞定了欠账,柳高升大手一挥:“去郢都学宫看看。”
“且慢!”杜奎皱眉道,“郢都学宫可不一般,汇聚整个楚汉的天骄,学宫内讲师甚多,个个都是高手……”
柳高升淡淡道:“打的就是高手。”
杜奎惊道:“你还真有这心思?”
“哈哈,开个玩笑,”柳高升笑嘻嘻道,“但学宫啥情况也要打探一番,列位,此番行事,悄悄地进宫,打架地不要……”
所谓的同行交流大会,其实就是张道荣组织的上贡大会。
沈青云能感受到在座诸位商道精英的无奈。
却也理解。
战神是何等地位?
尤其在楚汉这个阶层极其悬殊的地方,对商贩而言,战神几乎就等同予取予求的主宰。
“要外公来楚汉创业,估计也少不得被盘剥……”
怕是越有钱,被盘剥得越厉害。
“除非真正和一家,乃至几家战神家族融合……”
沈青云暗叹口气,看向张道荣。
张道荣本以为自己一番操弄,能得沈公子夸奖,他也好给毛求贤交代。
结果说了半天,沈青云就是不点头。
“诸位前辈心意,晚辈领了,”沈青云诚恳道,“不过正如晚辈方才所说的,合作贵在诚之一字,这个字,晚辈自诩不少,奈何诸位前辈没看到,故而……”
张道荣忙道:“公子之心,吾等皆有目共睹……”
沈青云笑了笑:“晚辈有个折中的法子,不日商会将有一批宝贝送抵郢都,另外,无线商会今日也会有些动作,届时请诸位前辈亲身体会一番,再做决定,如何?”
众人本就是被张道荣胁迫而来,打算破财免灾。
听到这话,便感受到了沈青云的真诚,松气之余,对沈青云也多了丝丝好感。
一阵商议,张道荣又恭敬道:“沈公子诚意满满,吾等也不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小人,此番共筹款项,便先入商会,也是吾等诚意之体现。”
沈青云起身感激道:“晚辈能感受到诸位前辈的热忱,感激的话就不说了,只一句话,诸位对无线商会的投资,绝对是人生中最正确的选择,没有之一!”
甚至连策划书都没有给出,沈青云让众小吃了一次素,便拉来了沈四家头笔注资的数目。
接到这消息,沈旷瑱等人第一时间聚在一起。
“沈公子此举,到底几个意思?”
“很明显,”沈旷瑱叹道,“即便我四家大力支持,他仍绝不够。”
这就有点吓人了。
“什么样的盘子这么大?”
“不会是骗我们的吧?”
“应该不至于,但……哎,确实挺吓人。”
……
一阵商议,无所得,四人一琢磨,入宫见刘信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