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戏台有变,沈青云的我要打十个暂时中止。
扭头一瞧,戏台上众舞女像是蝴蝶一般,翩翩飞向下场门。
下一刻灯光渐暗,却非黑,而是紫→粉渐变往复,营造出浓浓媚感。
众人顿时紧张起来。
“要命,这时候来这种东西……”
“兄弟,我待会儿把持不住,你直接砸我后脑勺!”
“你确定管用?要不阉了吧。”
“杜奎你他妈莫要损人利己,离我远点儿!”
……
“韩公子,走一个。”沈青云也不在意韩复用杯,旋了半壶好奇问道,“郢都有哪些出名的舞师?”
“那可多了,”韩复笑道,“但真正顶尖的,也只三五位,当然,不算那个地方……”
那个地方,指的便是仙宫。
“刘信有十万八千妃,怎么也能出几位好舞者……”
正想着,沈青云突然一怔。
就方才一恍惚,戏台上便多了一人的轮廓。
“却又不是突兀闪现,而是……”
仿佛就在紫→粉渐变往复的过程中,自然而然衍化出来的。
他顿时来了兴致,仔细打量,看不清面容,身材属于教科书那种,尤其那股气质……
突然,白小莲出现在脑海。
两相比较,他给白小莲打了个大大的红叉。
“我也太不是人了,拿小白和这位比……”
摸摸鼻子,沈青云扭头,还待问韩复此人是谁,却见韩复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台上的轮廓。
“韩公子,韩公子?”
好吧,人尚在,魂飘了。
扭头一瞧,众小更是如此,甚至……
“我去,大人这眼神……”
沈青云瞪眼少顷,还待深入端详,猛然想起这也太不尊敬上司了,便收回视线,转过头来。
这时候再瞧戏台上的轮廓,他认真了不少。
大厅内,嘈杂渐息。
万众瞩目,并未对轮廓造成任何影响。
轮廓一动不动,宛若雕塑,众人却隐约能听到一种呼吸节奏。
节奏来自雕塑,缓慢,令人舒适,一呼一吸,勾人心神。
突然,紫→粉的环境中,传出一声琴弦嘣鸣。
声儿不大,撼动了轮廓。
先前还似雕塑的轮廓,化成了水,倒在地上。
些许灯光打在戏台上,照亮了轮廓的脸。
纵然还是看不分明,朦胧却让妩媚加倍,使其更轻易地捕获众人视线,进而侵袭心神。
“嚯!”
听得身旁韩复惊呼,沈青云忙转头,却见韩复眼神又直了。
“怕是韩公子认出了此人?”
沈青云凝视舞师。
此刻他多少猜到了大泽乡的新歌舞是什么了。
“但什么样的舞师,能让廷尉府三公子如此震惊?”
当朦胧的面庞,隐约显露笑容,偌大一个园子,便出现了主宰。
饶是沈青云见惯了灯红酒绿,此刻也不免看得忘我,连歌舞什么时候结束的都不知道……
待回过神,舞台上舞师不再。
“啪啪啪啪啪……”
“跳得太棒了!”
“此舞只因仙界有,人间难得几回闻!”
沈青云用一个人的鼓掌和赞美,打破了舞之领域,顿时谩骂声起。
听到前台的喧闹,下台的舞师轻笑。
“此舞只因仙界有,人间难得几回闻……嘴倒是挺甜的。”
“甜?”毛求贤从里间走出,冷笑道,“堂堂大贤,连仙皇陛下都称赞有加,能被一黄口小儿迷住?”
舞师闻言起身,微微一福:“云裳见过三少,三少谬赞了。”
“却非谬赞,”毛求贤摆摆手,“今日大贤能给我这面子,求贤日后必有回报。”
云裳面纱遮颜,眉眼却逸散笑意。
“三少实在客气,若非三少照应,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弟子,如今怕也过得艰难……”
“呵呵,”毛求贤舒服了,摇头道,“这些话应该她们来说,大贤何须纡尊降贵?对了,大贤识人无数,觉得此人如何?”
云裳微微沉吟:“单论相貌,实乃仅见,而且……酒量很好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毛求贤大笑道揖,“我知道如何对付他了,多谢大贤指点迷津,告辞!”
目送毛求贤离去,云裳眉眼笑意渐渐浓郁……
味道却变了。
“三少,云裳不是给您面子,而是给仙皇陛下面子啊……”
轻喃微带讥诮。
收拢思绪,她又坐下,脑子里又浮现沈青云的身影。
“难怪甄姬她们如此推崇……”
呵,却是成也沈公子,败也沈公子。
神识外放。
园子里越发热闹。
见沈青云提着龙米涎,大喊谁敢和我一战的跋扈样,云裳摇摇头,起身离了大泽乡,直往内城中枢复命去了。
“英雄不问出处,好汉不问岁数,只问酒量!”
“谁敢和我一战!”
“吵得忒烦,我先喝五壶,自信者上前便是!”
吨吨吨X5。
园子顿时静谧。
围在沈青云周围的人也絮絮叨叨散开了。
“真他妈狠!”
“青钩子娃果然莽……”
“这小子今晚不想活了?”
“算了算了,不必和死人计较……”
“不计较?我三十年未见云裳大贤上台了啊!”
“狗日的余韵全被他一嗓子给嚎没了!”
……
“沈哥沈哥,好了好了,别和他们一般见识,快下来快下来……”
沈青云打了几个酒嗝,在一众姑娘的崇拜中跳下桌子。
“韩公子见谅,我平日不这样的,但喝彩有什么错?”
“对对对,”韩复还能说什么,连连道,“那群土包子酒量都不行,懂什么叫喝彩?沈哥别计较……”
“韩公子说得对,来来来,咱走一……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