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味道不太对啊……
牛大维和秋风不好互视,用眼神商量着要不要介入。
“牛道友莫开玩笑,这修罗场,岂是我等小草芥敢介入的?”
“那如何是好?”
“闭嘴,看。”
“……秋风道兄高明!”
……
沈青云也有些冒汗,强笑道:“晚辈……记性尚可。”
“哦?那本座考考你。”
完犊子。
沈青云硬着头皮道:“晚辈无能,怕是……”
“也不能这般谦虚,”秦墨矩打趣道,“说的秦武好像弄了个草包当行走,朕不要面子啊?秋上人,尽管考他。”
秋悲颔首,微一沉吟:“有了,本座也不为难你,都是你见过的。”
沈青云暗松口气。
“怕是我姐教我修行的那些知识……”
在下不才,略有涉足过目不忘。
“但会不会太过高调……”
他还琢磨要不要低调些,便听秋悲开口。
“本座那静室,你也呆过,且问你,左墙第三百五十一行,右数第六百三十八列的那块砖上,有几道铸纹?”
众人呆若木鸡。
秋风不好和牛大维面面相觑。
霍休仰头看得力干将,竭力输送着关切:“小沈,你说你没事儿,招惹你姐作甚?”
方才还教唆的秦墨矩,头皮也发麻,且深有感触。
“好像……情儿曾经也问过朕类似的题?”
白小莲也被这考较打懵了。
扭头一瞧,沈青云瞪圆了眼,嘴巴大张,不由暗笑。
却也疑惑。
“太爷爷,这……怎么回事?”
是啊,这咋回事?
当了数百年直男的白无陌一琢磨,顿时恍然。
“还能如何,二人为姐弟,这是当姐的在给弟弟搭架子显摆呢!”
是这么回事吗?
白小莲震惊传音:“这种题,沈青云都能答上来?”
白无陌还没开口,沈青云的声音响起。
“一万零八十六道!”
众人如遭雷劈。
一群大佬都坐直了。
秋风不好瞪眼道:“沈小友,你是有多无聊啊?”
牛大维也忍不住道:“乖乖,叹为观止啊……秋上人,沈小友可答对了?”
本座怎知道?
秋悲气得不行。
“我随口一问,你倒好,也随口一答!”
在座诸人,不少也都这般琢磨。
但只要瞅一眼沈青云,他们便会被其脸上逸散出的自信所感染。
“鼓掌!”
“沈小友能耐了!”
“哈哈,此事一旦传出去,绝对是一段佳话啊……”
……
趁秋悲气得开不了口,沈青云忙拱手坐下,下意识又开始找挡箭牌。
孰料两边儿的霍休和于部堂,屁股双双外挪,挪完还给沈青云深情一笑,并鼓掌。
“瞧见没,小莲,”白无陌有些兴奋,“这便是秦武行走的能耐了,能被诸般大佬看重,不是没有道理的!”
白小莲重重点头。
此刻再观沈青云……
“确实有本事,可惜……你不是修士啊。”
禁武司。
一群雄性先被胖丫搞得欲仙,又被沈哥弄得欲死,禁武司的氛围都蔫儿哒哒的,至今没缓过来。
吕不闲到处逛了逛,没找到线索。
“怪了,这还是秦武第一暴力机关禁武司吗……感觉像是进了宫一般。”
想了想,他走回律部,准备问问柳高升。
柳高升公房。
杜奎高座。
手掌轻拍桌面。
“堂下犯人柳高升,可知罪!”
拓跋兄弟此刻眼里也没什么柳经历了,意味深长的眼神,充满了柳哥你这把完了的意味。
王顺本不想站台。
初来乍到且不提……
“人黑衣姑娘的同窗又不是柳高升,我怼他作甚?”
但把柳高升摆在靶子上后,他又觉莫名快感。
“这狗日的,家里有了如花似玉的婆娘,还惦记我们的女神,该!”
李飞虽在公房,却躲得远远儿的,一直捋胡子。
时至今日,他俨然将一嘴的大胡子,当成了护身符,一遇事儿就捋捋,仿佛藉此告诉所有人——
“列位大爷,你们搞我之前,先想想我这胡子的特殊之处……”
不过抛开护身符,他也觉唏嘘。
“也不知禁武司官簿上写的,到底是我李飞,还是这把胡子!”
柳高升被喝问,轻扯嘴角。
“行了,马上要入宫赴宴,莫搞这些,赶紧准备准备……”
哟,转移话题,这可不是勇往直前的柳哥啊!
拓跋兄弟莫名兴奋。
杜奎也冷笑道:“一听就心虚。”
“笑话,我心虚什么?”
“换成往日的柳高升,听到我这话,早就炸毛了。”
“哈哈哈,我这叫好男不跟女斗!”
“你这话对花长老也说过?”
“自然说过!”
“行,”杜奎笑眯眯起身,“下衙我就去你家问问花姐。”
柳高升心头一跳:“你也知道是我家啊,不欢迎!”
“花姐欢迎我便是,”杜奎娇笑道,“正好说说今日的事。”
柳高升头皮发麻,冷声道:“杜奎,你打算怎么说,是不是又要诬陷爷?”
“放心,实话实说。”
“什么实话?”
“沈哥叫你你都没反应,俩眼直勾勾看美女。”
“拓跋兄弟干的事,你往我头上推?杜奎,你心真脏!”
拓跋天忙道:“柳哥,我只是取名字哈,不犯法。”
“是啊是啊,”拓跋堑笑嘻嘻道,“再说我光棍儿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