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8章 杀气是真的,但满嘴的礼仪,也是发

第458章 杀气是真的,但满嘴的礼仪,也是发自内心的呢……

因为沈青云引路,楚汉右路修士拐了个大弯儿。

秦武右路拒止大军,少跑了四万余里。

双方距百里而停,针锋相对。

“敌我人数相仿,但实力差距之大,不可想象。”

“此战只能智取……”

“智取你妈!唯死战不退,诛其心,方可拒其敌意!”

“我赞同,吾等纵死绝,楚汉安敢有再犯秦武之心?”

“既如此,便以护破仙、诛仙二弩为重……”

……

战前半炷香,死战之计已定。

将帅脸上看不到死志,只有冷静和从容。

从容之下,柳飞黄不忘来使。

仰头一瞧,大鸟正蹲在“梧桐木”上……搔首弄姿?

“一品,它叫什么来着?”

“爹,鸾鸟。”

“老大人的令符确认是真的?”

柳一品犹豫少顷,凑近耳语:“它知道爹你逛青楼……”

柳飞黄脸色铁青,上下唇翻出了残影,却不闻声。

“看样子,应该骂得很难听吧……”

柳一品悻悻。

骂完,柳飞黄恶狠狠道:“你还就信了?”

“爹,它甚至知道嫖资被你塞进花魁的胸……”

“停!”柳飞黄切齿打断,“长兄如父……我若回不去,你代我行家法,多抽几百棍子!”

那爹您高看我了!

柳一品决绝摇头:“这活还得您亲自来……而且,不是还有霍大人吗?”

“好端端的提他作甚?”

柳飞黄悻悻摸鼻。

柳一品一琢磨,才明白自家老爹都在躲霍休。

“子不教父之过,爹味一个比一个重啊……”

按下吐槽,他忙道:“爹,却也是好事。”

“嗯?”柳飞黄眯眼。

“也就是在灵兽界传播,这要是搁人界……”

也是哈。

“那老夫要不要夸一声吾儿孝顺,艹!”

虽说气得不行,嫖资一出,柳飞黄心里也踏实下来。

“不是亲儿子的损友,不会以此为凭,都结识的什么破玩意儿!”

踌躇少顷,他快步走向“梧桐木”。

“老夫观此人,三角脸,日月角亦尖突,眉淡眼细,怕是膝下有不孝之子……”

三洗散人喟叹。

柳高升都打算脱护臀甲,滋一泡黄的洗洗三洗散人,瞅见了亲哥。

“前辈指的,是他旁边那人吧。”

“面相有几分相似,但……”三洗散人打量柳一品,摇头道,“并非不孝之徒,倒有夭折之相。”

柳高升毛都炸了:“就他那挨千刀的样子,不得遗祸万年?”

“死得早,也有可能流芳百世的。”

柳高升鸟眼泛红,自家老爹刚拱手,他就伸出翅尖指二人,大骂。

“带个什么玩意儿出来,趁早回家喝奶去!”

父子互视,不明所以,暗中传音。

“一品,可有过节?”

“爹知道的,我从不玩别人的鸟。”

“那就是纯粹得看不起你……”

让柳一品退下,柳飞黄笑道:“此番劳道友前来通禀,大战将启,道友还请速速离去,莫要被牵连。”

对面一百多四境啊!

柳高升不敢看爹,侧头不屑道:“老头,你在教吾做事?”

???

百里外的沈青云,听得一脑袋问号。

“柳兄不会以为,他变成鸾鸟一事,传不出去吧……”

他还琢磨要不要暗暗提醒,豪迈笑声传来。

“哈哈哈,鸾鸟道友行事霸气,老夫不免生出知己之感,不若于此结为异性兄弟……”

“这下传不传都没所谓了,死法变了嘛。”

沈青云感慨一声,神识掠过对面的灵舟群,同时传音。

“四境都认识吧?”

灵舟内,楚觅忙道:“都认识。”

“能看到的,全部指出来。”

楚汉众修也未轻敌。

明面上的四境,不过二十来位,其余皆深藏灵舟之中。

和自己神识所发现的一一对照,沈青云赞道:“未有疏漏,阁下人脉挺广的。”

楚觅谄笑:“前辈夸了,晚辈这点儿……”

“可去劝降一番?”

楚觅面如土色:“前辈,这……晚辈做不到啊。”

“那要你何用!”飞过来的柳高升冷冷道,“和伱的结拜兄弟一起去死吧!”

“前,前辈容禀,我俩亲,亲的……”

亲之一字,刺激到了柳高升,忙把三洗散人批的命说给沈青云听。

“这种事,宁可信其有,”沈青云凝声道,“稍时战起,柳兄只管护着一品哥……”

柳高升通红的眼珠子盯着对面:“不如先下手为强!”

“也是個法子,但如何……”

“沈哥,把你的马借我!”

本座反对!

宝马瞪眼。

沈青云直接掏灵舟。

“也是个法子,却也要小心那位……”

“我省得,沈哥保重!”

鸾鸟来了,又飞走了。

楚汉众修目瞪口呆。

“确是鸾鸟?”

“还是个穿尿布的……”

“这个丑人,是何来历?”

……

狐疑四起时,五百里外,铁血之气,撼动风云。

“胆大包天!”

“也莫大意,本座神识无法抵近军阵,有被磨灭之可能。”

“呵呵,却也难不倒吾等,列位,稍时齐动手,让这群蛮夷见识见识楚汉修士之手段!”

……

边说,众修边动手。

有自荐出手布阵之人,亦有恭维高人出手之语……

近在五十里处,被当成带路党的沈青云,都快被这和谐的气氛感染了。

“感觉是来支援边疆建设的一般……”

待秦武军阵前行三十里。

楚汉灵舟间隔百丈,已分列成一弧线。

沈青云不懂阵势,但只一扫而生的感受,便是隐晦的压力。

“人多不算,还以阵法对之,战术一点儿也不含糊啊……”

观察少顷,他心头忧虑多了一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