喷完之后,盲点浮出水面,众修皆愣。
“刚刚入职的新人,沈哥就送饮子的?”
回过头再看李飞,他们就觉得此人,特别起来了。
待入了内狱,双方已变得有说有笑。
莫大统领瞅着奇怪,忙问属下道:“那胡子谁啊,看上去,仙部挺卖面子的?”
“可不头儿,麻都事他们都不理,专和那胡子谈笑……”
“我问你的意思,是让你们去打听!”
众属下一溜烟跑了,边跑还边嘀咕。
“大统领怎关心起这些了?”
“没听到统领刚怎么称呼的?”
“胡子……嘶,统领这啥意思啊……”
“感受到危机了呗。”
……
打听一圈儿,毫无所获。
莫大统领瞅着一行人押着苦其心志的陈强离去,心里直嘀咕。
“这般神秘的?”
“头儿,是真的滴水不漏。”
“我还去镇部找人问过,按理说律部进个人,镇部肯定知道详情,结果……”
“头儿,头儿,打听到了,这人叫李飞,原先是亲卫指挥使司的!”
……
“李飞,亲卫所的?”
莫大统领听了,心中便有了计较。
待下衙,他捯饬一番,照照镜子,捋着胡子,眼神渐渐坚定。
“禁武司,只能有一个大胡子!”
沉心定气,他转身出房,出狱,出司,朝亲卫所走去。
“诶,那是不是莫大统领?”沈青云疑惑远眺。
杜奎瞅了瞅,笑道:“还真是,他可难得出司啊。”
“是该出来走一走,”沈青云笑指周围,“天谴日新月异,若不常走动,便和世俗格格不入了。”
“沈哥说的是,”杜奎试探道,“那……沈哥我们也走走?”
沈青云怔道:“杜奎兄弟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我想去南市买点东西。”
“哦,”沈青云笑道,“这有什么,陪你去便是。”
杜奎暗喜。
拓跋兄弟面面相觑,自觉把握不住这趋势,必须溜。
“沈哥,家父病危……”
沈青云脸都白了:“前些日子还好好的啊?”
“你狗日的没好话!”拓跋天抽走弟弟,解释道,“家父身子无事,就是续臂迟迟无果,心里不舒服……”
“原来如此,”沈青云叹道,“我也多方寻觅,未得解法,替我转告伯父,此事莫急,陛下和大人,也很看重此事。”
送走二人,杜奎问道:“沈哥前段时间……也无所得?”
沈青云摇头,凑近耳语道:“我问过徐家人和韩公子,都不清楚此法……要我说,多半是刘信的诡秘手段……”
二人身后不远处街拐角。
拓跋俩兄弟扒墙边偷窥。
“啧啧,沈哥和奎花这距离,近得让我大感焦虑啊!”
“拓跋堑,你找死的话别拽上我!”
拓跋堑脸一白,义愤填膺道:“哥,奎花这属于第三者了吧?”
“放你娘的屁!”拓跋天都被吓乐了,“明明是趁柳哥不在,不守妇道!”
“啊对对对,还是哥你有见识……诶?年前你让嫂子来天谴,嫂子一直没来啊哥……”
拓跋天怔住,脸渐绿。
南市。
以修仙者之手段、以沈青云之建议重建的南市,堪称天谴新景。
整个南市规划更整齐,规模更大,即便黄昏,依旧人头攒动。
二人顺着人走至戏台处,就用了半个时辰。
“戏台都扩大了不少,”沈青云垫脚远眺,“上面的班子,不是宣法队?”
杜奎笑道:“不是,但和禁武司也脱不了干系。”
沈青云还没看清戏台上一男一女,闻言问道:“此话怎讲?”
“如今天谴最流行的,不再是法外狂徒张三,也不是仙皇传承,而是……柳霸王别花姬。”
噗……
霸王别姬啊!
沈青云都来不及擦嘴,忙道:“这谁给改……取的名字?”
杜奎笑眯了眼:“还能是谁,不是亲爹,干不出这种事儿。”
柳,柳伯父这是嫌儿子日子过得太痛快了?
沈青云眼神都直了,半晌,有所悟。
“所以从某个角度来说,柳兄这父母双亡的命,还是可以理解滴?”
压下思绪,沈青云哪儿还敢细品台上的柳霸王别花姬,忙和杜奎离去。
不多时,二人来到一商铺。
沈青云抬头一瞧,就想走人。
“嗳嗳嗳,沈哥别走啊。”
“好,杜奎兄弟我不走,但好歹……你让我揉个脸先。”
顾念同僚之谊,沈青云硬着头皮入商铺,还低声道:“杜奎兄弟,速战速决。”
“好勒,”杜奎娇笑一声,转看掌柜的,“有无细绳儿?”
“客官要多细的?”
“喏,你瞧……”
沈青云飞快瞥了眼杜奎手里的物什,心就拧巴起来了。
“早知道你要花绳儿,我让商行给你送十捆!”
还在吐槽,鼓鼓探头探脑从怀里冒出。
“这把要完!”
沈青云警钟大响,还没来得及把鼓鼓摁回去……
“沈哥,不好了!”
沈青云猛回头,见拓跋兄弟满脸惶惶,心中一跳:“怎么了?”
“莫大统领和亲卫所的人干起来了!”
两大暴力机构互捶?
沈青云脸色猛变:“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