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墨矩笑道:“龙蛇阁下言之有理。”
“敢问陛下,那座龙蛇雕像,可还在?”
“哎,这就是朕惋惜之处了……”
听到这话,霍休赶紧关闭耳识,待见龙蛇惋惜颔首,方才打开。
“此物被毁,确实可惜,但能于楚汉救陛下一命,也算功德圆满了。”
陛下不是一般的能编,霍休内心悻悻。
龙蛇犹豫少顷,又问道:“却不知,老夫可有缘见识……观想之法?”
“哈哈,”秦墨矩笑了,“莫说观想之法,二法均可!”
那折寿的一二三四?
龙蛇面色一变:“不不不,得以见识观想之法,就心满意足了,老夫不是贪得无厌之……”
“哈哈,朕也不是小气之人,就这般说定了!”秦墨矩起身,“霍爱卿,便由你给龙蛇阁下演示。”
霍休头都点了一半,猛然僵住。
“陛,陛下,老臣,老臣学艺不精,怕是无法担负重任啊。”
微笑的秦墨矩,猛然想起御花园沈青云反向传授的一幕。
“装着装着,险些忘了这茬儿……草率了!”
如今他已开口让霍休演示,霍休又谦虚了回来……
“朕说换成小沈不打紧,霍爱卿的脸往哪儿搁?”
更何况,人龙蛇阁下又如何作想,会不会以为霍休不想教他?
“最重要的是,要不要暴露沈青云?”
秦墨矩陷入沉思。
龙蛇也心生疑惑。
方才霍大人你还跳得眉开眼笑,搁这儿谦虚个什么?
“而且我若跳了那什么办公体操,怕是真会被三喜龟一族除名吧……”
沉思利弊,龙蛇心中一定,忙道:“霍大人日理万机,老夫万万不敢打扰,陛下,要不就……”
算了二字还没出口,秦墨矩一拍巴掌。
“实不相瞒,”他认真道,“朕之二法,本为一后辈所创,论起精深,此人更甚。”
龙蛇恍然,笑道:“老夫也听说过此人。”
我俩不都在刻意隐藏小沈的存在了吗?
君臣互视,只能暗叹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。
“既如此,”秦墨矩笑道,“朕便让他来……”
开玩笑!
伱若开口,老夫还如何快乐地划水?
龙蛇忙道:“无需劳烦陛下,老夫自寻他便是。”
“如此也好,”霍休笑道,“此人前些日子回了秦武,算算日子,不日将归。”
龙蛇微笑颔首,寒暄几句,告辞离去。
君臣互视,悄然传音。
“陛下,看上去,龙蛇还真不知道?”
“有这可能,”秦墨矩想了想,“暂且这般吧。”
霍休担心道:“就怕是奔小沈来的。”
“沈青云……”秦墨矩犹豫良久,“此子异常机敏,行事天马行空,而且他一身实力也不容小觑。”
“要不,老臣暗中看着?”
<div class="contentadv"> 你看着?
想想楚汉那大场面,秦墨矩暗叹。
“徐保儿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……”
心中一定,他摇头道:“不必,朕相信他,而且你也看不住,倒不如请秋悲上人。”
“陛下英明!”
离开帝喾岛,龙蛇正欲入海,仰头一瞧,看到一艘灵舟,挂着个小旗儿飞来。
“诶?不是旗啊,是那个年轻人?”
见柳高升跟旗子似的发型,龙蛇眼皮狂跳。
他之前听霍休说,此子负责传授观想之法,今日又听秦墨矩说,龙蛇二法为此子所创,本有高看之意,此刻嘛……
“或许天才都有些古怪的癖好吧。”
如是想着,又听闻一声惊天动地的大笑。
“哈哈哈哈,十四万里又如何,我柳高升一气呵成,为天下炼体士立叹为观止的丰碑!”
十四万里一口气飞至?
龙蛇微怔,再看灵舟乃五境灵舟,心神就滋生出不少震撼了。
“柳兄威武!”沈青云出舱赞道,“柳兄这牛刀小试的一小步,却是炼体士的一大步,从今往后,吾辈炼体士,亦当以柳兄为楷模……”
柳高升闻言,心里美滋滋的。
但想到舱房里响了一夜的欢声笑语……
“哼!”
他高傲扭头,朝城里走去。
“柳兄,柳兄等等我们啊……”
龙蛇微微颔首,心中暗赞。
“果然是万中无一的天之骄子,傲气浑然天成,秦国主诚不欺我。”
徐老二商铺。
柳高升进了房间,就把门关上。
“哎,柳兄这是……”
“沈哥别管他,”杜奎嗤道,“莫名其妙的,我们玩儿得开心碍他什么事儿。”
沈青云苦道:“话不能这般说,正所谓独乐了不如众乐乐……”
正说着,一修士现身,正是秋风不好座下八弟子。
“沈道友,”老八率先道揖,笑道,“大师兄请您去一趟。”
沈青云忙回礼,笑道:“有劳师兄带路。”
唐阔自上次赶来,告知秦墨矩和霍休即将返回后,便留在帝喾岛,暗中观察秦武动向。
几日所见所得,归拢于心,他暗赞不已。
“沈道友,唐某不得不对你说声佩服,”唐阔真心实意道,“以商铺铺垫,辅以军士,短短月余不到,秦武便在星海扎根了。”
沈青云笑道:“首先要感谢归墟门同道给予的大力帮助,若无……”
“好好好,”唐阔苦笑求饶,“我的错,客套话就不说了,此来是接到师尊传讯……”
刘信借徐保儿之死,挑起整个北洲对秦武之恨一事,沈青云第一时间就已告知。
“海岸那边,门中已设暗哨数十,”唐阔凝声道,“不说万无一失,楚汉但有大举行动,必然逃不过我等视线。”
沈青云点点头:“如此安排甚妥,不知秋风前辈还有何吩咐?”
“吩咐倒没有,”唐阔笑道,“师尊大概后日将至。”
沈青云喜道:“大善,唐师兄,不如稍后一起去禀告陛下和大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