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多的吗?”麻衣想了想,点头道,“行,我这就去。”
“诶?你……”廉战一怔,人麻衣都走了,“娘的,真替我领了,这我不得给他磕几个?”
李飞忙问道:“廉判官,律部职制,也有代人受过一说啊?”
廉战闻言,脸色猛变,爬起来就追。
“麻衣兄,麻衣兄……”
后花园。
杜奎陪着沈青云做七彩阳光。
沈青云懒得喊一二三四,杜奎本也不想喊,但默做了几个四拍,就感觉不太对劲,只能默默心念,嘴上还和沈青云聊着。
“沈哥,廉判官那事儿,就这般了?”
沈青云闻言,也抽不出功夫摸鼻子,只能点头道:“板子早点儿落下,总好过大人回来亲自打嘛。”
“哎,这个廉判官……”杜奎想笑,“却未想过这般耿直。”
那你也得问问,人麻衣用什么收买的啊……
沈青云悻悻,还待跟风褒扬两句,远远有人过来。
“沈……哥?沈哥还真回来了啊!”
来的是马监刘谦刘监正。
沈青云一见人,就想起了驴,笑问道:“刘大人,那小崽子长得如何?”
“下官正为此事而来,”月余不见,刘谦胖了些许,精神不少,笑呵呵道,“沈哥得空的话,过去看两眼?”
沈青云看向杜奎。
杜奎娇笑道:“我也去瞧瞧稀奇。”
翻过年的马场,人和牲口都多了不少。
大部分都是马和驴,不限公母。
远远扫了眼,沈青云就感觉场面壮观得有些辣眼睛。
“刘大人,看上去进展颇快啊?”
刘谦也是个机灵人,闻声知雅意,忙回道:“虽说小马驴尚未长成,但有仙部灵食供应,如今也能见端倪,沈哥一看便知。”
待入马厩,一匹怪异之兽入眼。
浑身黑棕,俩眼圈儿却又是一圈儿白毛,甚是……呆萌。
“这是……”杜奎惊道,“闻所未闻啊。”
沈青云前世看了不少,不觉奇怪。
“观其样貌,似马多一些,肩高,耳稍短,四肢筋腱强韧,着实长得不错。”
刘谦恭维道:“沈哥确实内行,此兽胆大机警,耐力甚佳,力气也大,就是性子差了些,别看这才三月不到,一般三四岁的公马,都不敢惹它。”
“吃了灵食,自然不同。”沈青云笑问道,“可有尝试用上一用?”
说到这个,刘谦眼里全是钦佩之色。
“试过了,无论骑乘还是农耕,都是一把好手,吃食也不讲究,就是吃得慢些,沈哥,此兽若是大肆培育,前途不可限量!”
沈青云笑道:“那要恭喜刘大人,为秦武发现一宝。”
刘谦羞得连连摆手:“全赖沈哥……”
“别别别!”沈青云躲都来不及,扭头就走,“刘大人有空,好好整理一下资料,届时呈上来,我帮你递上去哈,告辞告辞。”
“喂喂,沈哥,还有一事啊……”
“自决,自决……”
沈青云跑得飞快。
杜奎却八卦大起,听刘谦说完,忙追上转告。
“说的是首阳山的事儿。”
“首阳山?”沈青云疑惑道,“首阳山不是养牛的吗?”
<div class="contentadv"> 沈哥眼里,四大宗门都不如牛!
杜奎娇笑:“年前就改养驴了,这不死了一批,派人来禁武司取经。”
沈青云惊道:“咋就养驴了?”
“这倒没说,”杜奎叹道,“从此秦武又少了一宝。”
沈青云闻言,心里头若有所失。
“也不知商行有没来得及收牛……”
虽说我不喜,但司里同僚的反馈,还是相当不错的嘛。
更重要的,自然是首阳山的五花石。
“不过这种国之重器,也轮不到我操心……”
二人沿锦鲤湖走了圈儿,见麻衣和廉战迎面而来。
麻衣表情正常,廉战……不停抹泪。
沈青云和杜奎面面相觑。
“这是……没替成?”
“应该是,但也……不至于哭吧?”
犹豫少顷,沈青云上前关心道:“廉大哥,这是怎的了?”
“你,你问他!”
沈青云看向麻衣:“没替成?”
麻衣闷声道:“替了。”
沈青云忙道:“可有伤着?”
麻衣小感动:“劳沈哥挂念,屁股有些痒。”
哦,赞美麻衣全身不漏!
“那……”沈青云瞄了眼廉战,又看向麻衣。
麻衣摸摸鼻子道:“莫大统领打完了,才说替不算数。”
那不白替了?
沈杜二人一惊。
“廉大哥之所以哭,是在心疼麻衣啊……”
想明白关节,沈青云忙笑道:“廉大哥莫往心里去,麻衣一身筋骨了得,别说两千杖,便是四千也无妨。”
“他是无妨,但落我身上呢!”
沈青云愣住:“咋,咋回事儿?”
廉战泪都开始飙射了:“他白挨不算不说,反过来我这儿又加倍了!”
“咱廉大哥这回扣,吃得是真瓷实……”
沈青云还能忍,身边儿杜奎咯咯咯跟老母鸡似的跑了。
“廉判官也莫哭了,”麻衣犹豫少顷,开始解裤腰带,“再送你一根绳儿。”
人要挨四千杖,你送绳儿?
哪怕是束地绳也不行嘛!
沈青云还在吐槽,就见廉战泣声一顿,咬牙接过绳子。
“麻衣,算我求你,此事你就莫搀和了。”
麻衣愧道:“我也有错。”
“不不不,都是我的错,”廉战也不知是自剖深刻还是指桑骂槐,切齿道,“我才是原罪,是我太傻,日后……哼哼!”
廉大哥终于发现了自己人性的光辉……
沈青云看着廉战背影,行注目礼。
注着注着,一疑惑浮现。
“束地绳儿,这么好使的吗?”
午饭后,又是一阵忙碌。
“沈哥,仙市那边的表格整理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