伯父真会说话。
沈青云摸摸红脸,恭敬一拜。
“伯父相较之前,精气神也盛了许多,晚辈欣喜莫名。”
俩兄弟无语,摸鼻子返回,轻声叫爹。
“嗯,”拓跋石淡淡道,“此番公干,可有惹祸?”
沈青云忙笑道:“好教伯父知晓,令郎二人兢兢业业,踏实勤奋,深得霍大人褒奖。”
“哎,他二人……”拓跋石苦笑,“但求无过,便是万幸了。”
“前辈实在谦虚……”
寒暄一阵,沈青云几人拜别拓跋父子,又去后院凉亭找赵傲天了。
见赵傲天时,这位大佬正仰头望天。
众小也抬头看天,半晌无所得。
“沈哥,看出什么来了?”
“没有,”沈青云唏嘘,“高人行事莫测,吾等……敬仰就完了。”
柳高升还盼着赵傲天治好自己的幻症,忙道:“敬仰不够,私以为……还得加上效仿。”
效仿?
沈麻杜无语。
少顷。
四人望天而行,进了凉亭。
沈青云还没拱手,赵傲天就纳闷问道:“怎么,几位小友……也流鼻血?”
四人如遭雷劈。
片刻后。
四人坐下。
沈青云关心道:“赵前辈要多珍重,他人病了还好,若赵神医病倒了,那咱秦武可就少了一位顶梁柱了啊。”
“倒也不是病,”赵傲天欲言又止,半晌苦笑擦鼻血,“你那外祖父,是真不好伺候。”
我外公惹的?
沈青云忙起身道:“晚辈代外公先给赵前辈赔个不是……”
“不至于不至于,”赵傲天悻悻道,“也是我自讨苦吃。”
一番解释,众小才明白原委。
人云破天乃秦武首富,家中好东西多的是。
结果赵傲天嘴欠,说上了年纪,大补之物乃虎狼之药,不可多用。
“你外公不信,说他平日当零嘴儿吃,老夫就琢磨,是不是老夫太过片面,便陪吃了半个月……”
柳高升当即开启马屁模式:“事实证明,前辈说得对啊。”
柳兄!
沈青云三人低头。
赵傲天睖了眼柳高升,皱眉道:“年轻人,老夫观你……似大病缠身,命不久矣啊。”
一句话,柳高升就被留在了凉亭。
沈青云满脸担忧,还想作陪。
杜奎就笑道:“沈哥,你是关心则乱,再说柳高升那祸害,想死怕是都难。”
“都怪我……”
“这和沈哥有何关系?”杜奎撇撇嘴,“但凡他稍稍机灵些,也不至于……咳,麻衣你也别皱眉了,柳高升绝对没事儿。”
麻衣闷声道:“人,终有一死……”
我帮麻衣兄开启了哲学之路?
沈青云杜奎,作乖巧聆听道音状。
“无论早晚,”麻衣难得叹口气,“份子钱总是少不了的。”
杜奎比出大拇指。
“还是麻衣实际,话说,你家束地绳供不应求,还怕没银子……嘶!你一分都没到手的吗?”
麻衣摇头:“又不是我的生意。”
沈青云安慰道:“麻衣兄至少还有摇摇猪。”
杜奎点头:“这也是大头……”
“褚正长老说我努力修行,”麻衣闷声道,“其他的事,他们来操心。”
杜奎还在义愤填膺。
沈青云却想到了某些猜测,又跑去找拓跋石了。
“沈小友来得正好……”拓跋石递过一本册子,见俩儿子凑过来看稀奇,“滚!”
沈青云接过册子,好奇道:“拓跋前辈,这是什么?”
“这段日子,体宗雇佣详情都记录在内。”
秦武炼体士雇佣事宜,开始两月不到。
因为拓跋石的原因,体宗弟子受到了一些照顾,在莫田坊市周遭混得不错。
沈青云翻阅册子,赞道:“雇佣次数两百余次,收益且不说,至少体宗口碑立起来了,这才是重中之重,前辈远见卓识。”
“哎,却也是良莠不齐。”
所谓的良莠不齐,便是出了几次问题。
“好在问题都不大,”沈青云合上册子,问道,“犯错的弟子,前辈如何处理?”
拓跋石认真道:“便是此事,想征求……禁武司的意见。”
“晚辈明白了,”沈青云笑道,“等大人返回,晚辈第一时间告知此事。”
拓跋石感激道:“有劳小友,对了,小友此来……”
“前辈慧眼,”沈青云恭敬问道,“不知前辈可知晓,麻衣门的情况?”
“麻衣门开始还比较热衷于雇佣一事,”拓跋石疑惑道,“后来就没什么动静了,态度……比较敷衍,但听说门内又热闹得紧,修行比往常更刻苦,小友问这个作甚?”
沈青云摸摸鼻子:“听麻衣兄说,麻衣门最近热衷于生意。”
“还,还真是。”拓跋石乐了,“大年都没过完,麻衣门褚长老就来了天谴,还邀老夫去游冰城,这一套一套的,哪儿还是麻衣门的作风?”
冰城?
“那就差不多对上了啊……”
沈青云怀揣一肚子感慨,告辞离去。
禁武司。
律部。
吕经历公房。
看着面前忐忑不安的大胡子,吕不闲久久不语。
直等到大胡子汗如雨下,他才开口。
“给你两个选择……”
大胡子结巴道:“大,大人请讲……”
“一,经律法、职制、修为、厮杀四项考核,四项中上,入镇部……”
大胡子大字不识一个,听完了选项一,苦笑拱手:“大人,属下惭愧……”
“其二,若同意,”吕不闲拿起官簿,执笔等待,“直入律部,给你十个呼吸考虑。”
大胡子摇晃了八个呼吸,恍惚问道:“若,若不选二,会,会不会显得属下太,太不识抬举?”
吕不闲点头。
“那,那选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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