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柳兄放心,永哥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“他还拍我……屁股!”
我都忍了大半年了柳兄!
沈青云握住蠢蠢欲动的右手,拉着扭扭捏捏的柳高升返回。
“既是青云兄弟的好友,那便是自己人了,”罗永笑眯眯掏储物袋,“实力都还不错,斗法稍显粗鄙,得练。”
罗永送见面礼,五小有些受宠若惊。
擎天宗是什么庞然大物,他们只有模糊轮廓,无法具体想象此等庞然大物。
“这……永哥实在太客气了,”柳高升拿出自个儿储物袋,大气道,“永哥自己挑,随便选!”
罗永也不推辞,神识一扫,手一扬,哗啦啦三百多杯奶茶,转入自家储物袋。
杜奎捧着胭脂盒上前:“永哥……”
罗永嘴角一抽,想了想,硬着头皮伸手欲接,又见刚栓好裤腰带的麻衣,再次解裤腰带……
你实在找不到东西送,可以赊账的!
“哈哈哈,有奶茶足矣!”
罗永当场婉拒。
刚婉拒胭脂盒和裤腰带,他眼角旁光又看到拓跋兄弟,一人手里一瓶药。
神识一探……
“我的拒绝,实在是太及时了!”
罗永悻悻同时,二秋这才上前。
“永哥,这位乃……”
沈青云介绍刚开个头,秋风不好膝盖都弯成了四十五度。
“哈哈,认识,”罗永扶了一把,“秋门主,幸会幸会。”
沈青云笑道:“永哥你忘了,是秋风门主……”
秋风不好心里一哆嗦,忙笑道:“特使说是秋门主,回头某立刻改回去,说起来和特使离别不过半年,每每思及特使之教诲,某……”
他说着感人肺腑的话,罗永的反应不咸不淡。
五小都看傻了。
“秋风门主这……”
“太卑微了吧?”
“难道这才是面对擎天宗弟子的正确方式?”
“那我们……”
五小下意识看向沈青云,直吞口水。
“好说好说,”等秋风不好说完,罗永淡淡笑道,“秋门主所为也可圈可点,望戒躁戒躁,再接再厉……还有,称我特胖使。”
秋风不好面如土色时,秋悲上前,恭敬道揖。
“木秀宗秋悲,见过上宗特胖使。”
面对秋悲,罗永笑意多了不少。
“经常听青云兄弟提起秋道友,咱也不是外人,莫要客气。”
乖乖!
五小面面相觑。
秋悲却再拜道:“特胖使平易近人,秋悲却不可失礼。”
她去过天玄宗。
所以更清楚擎天宗三字意味着什么。
“呵呵,”罗永想了想,“青云前些日子提过你的事,我去信问过天玄宗的人,你之落选,非你之过。”
秋悲猛抬头:“当,当真?”
罗永微笑点头。
“多谢,多谢特胖使!”
秋悲深深一拜,垂首离去。
姐是不是哭了?
沈青云目送少顷,对罗永抱拳:“又麻烦永哥了。”
“嗨,一句话的事儿,”罗永笑了笑,旋即咂舌,“她本道心有瑕,结果还能破入五境……啧,天地之大,无奇不有啊,也算是有气运之人。”
沈青云想了想,问道:“像我姐这种情况,还能去天玄宗吗?”
“兄弟你……”罗永打量沈青云,少顷唏嘘道,“怕是不可能。”
“我也只是随口一问。”
“哈哈,我也当真的听!”
隐晦的试探,在两句话中完成。
等秋悲收拾好心情出现,沈青云发现自家老姐真实了不少,仿佛……洗去了纤尘一般。
罗永打量少顷,突然问道:“道友修行的,怕不是木秀宗功法吧?”
这都能发现?
秋悲暗暗心惊擎天宗弟子的能耐,恭敬回道:“乃异人梦中所授无名功法。”
沈青云看向罗永。
“原来如此,”罗永笑道,“此法正大光明,道友真是好福缘。”
秋悲心中一动:“不知……此法青云可能修行?”
你家青云连战神直白的讲道都听不懂啊!
罗永还琢磨措词,沈青云已经婉拒了。
“姐,贪多嚼不烂。”
罗永忙点头:“深以为然!那个,说说正事儿吧。”
所谓的正事,不是徐保儿之死,而是让徐保儿死的事儿。
挥手布下数道阵法,他率先道出惊人之语。
“由今日之事反推,可见刘信早已注意到北洲之变……”
沈青云心里一惊:“所以我们所作所为,他都看见了?”
“他只在意自己在意的事。”
“香火之道?”
罗永点点头。
沈青云松了口气,沉吟道:“如此……倒也说得通了。”
柳高升听得一头雾水:“沈哥,怎讲?”
“刘信出手杀徐保儿,正因其对无线丝产生了觊觎,”沈青云唏嘘,“却非因怒而杀,否则必会有所提示。”
罗永笑道:“正是如此,让徐保儿因讲道而死,一则全了自己的香火之道,二则保了徐家……”
杜奎皱眉道:“为何要保徐家?”
“为了推广无线丝,”沈青云解释道,“徐家若遭难,无线丝推广必受牵连,而且……徐家对刘信而言,留存与否都无所谓……如此,朝廷的反应,必然是追封徐保儿……”
正说着,罗永手一抬,希仁入内。
“沈师弟,刚接到仙旨,”希仁吞了吞口水,“徐保儿泽被芸芸众修,仙皇有感,追封其为忠勇公……”
沈哥开始涉足推衍天机了吗?
五小汗毛都立了起来。
“青云,这位是……”
“姐,希仁师兄乃无线门弟子,如今身为郡府监丞,代行郡史之职……”
沈青云介绍完,又看向希仁。
“希仁师兄,便按仙旨之意操办丧事……唔,葬礼全程直播,趁战神尚热乎,蹭一波热度铺铺货,显示器五折出售……”
你死了我就不能拿捏你了吗徐保儿!
甭说五小和二秋……
罗永都情不自禁坐直了些,颔首而赞。
“青云兄弟,此计甚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