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苟扫了眼添头霍休,目光落在秦墨矩身上,就挪不开了。
“今日秦王精气神,大盛往日啊。”
秦墨矩斜乜霍休,见对方一直打量窗外,心头暗松口气,小眼神从身上的粉色长袍掠过,这才开口。
“徐战神今日也要来?”
原来是因为这个!
老苟笑道:“本不该和你说的,你既提及……也罢,战神不仅会来,还要讲道,你想走他这条路?”
秦墨矩心中一定,忽而又疑惑。
“听你的语气,不是最好的选择?”
“诶?”老苟吓了一跳,“我可没这般说哈,但机缘这种东西……呵呵,随缘,随缘……”
叮嘱秦王呆会儿好好表演后,老苟下了马车。
霍休依旧不敢转过头来。
“伺候陛下两百多年,老夫就没此刻这般局促过啊……”
可惜盯着外面使劲儿瞅,什么风景都入不了老眼,满脑子都是粉衣陛下。
直到秦墨矩如释重负开口,车厢的宁静方被打破。
“机会,这不就来了吗?”
“陛下神机妙算,运筹帷幄……”
“可惜,朕之战力只恢复……”秦墨矩沉默少顷,乘以三,“三成。”
霍休忙道:“怎劳陛下亲自出手?老臣势必送徐保儿一程!”
“若无意外,朕自是信你,”秦墨矩抬头看天,凝声道,“但楚汉国运非同小可,绝不能莽撞,否则,事不能成,朕和你还要交代于此!”
“请陛下吩咐。”
秦墨矩沉吟良久,帝眸微亮,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。
“只要好好表演,势必得其接见!”
“届时近身,听我号令,你趁机杀……”
话音未落,车外有人呼唤。
“有人找!”
陛下苦练技艺之余,朋友圈也拓展开来了?
霍休愣住。
秦墨矩也愣了愣,旋即笃定道:“找你的。”
“老臣去看看。”
下了车,霍休就见不远处一人招手。
“是他?胆儿真大啊……”
见是破浪的刘当家,他心头无语。
如今有了直面徐保儿的机会,后援会这条线本可以放弃……
但想了想,他还是走了过去。
“刘副会长,何事啊?”
刘当家瞅瞅马车队伍,笑道:“会长手段莫测,竟还有一条线。”
“呵呵,哪里哪里,闲处落子,无心之得……”霍休笑眯眯回了句,“可是后援会有事?”
“还是大事,”刘当家收敛笑容,正色道,“方才接徐邵洋传讯,要我等立刻去一趟。”
霍休皱眉:“盛会后援一事,不是都安排好了吗?”
“怕是其他事务。”
霍休沉吟少顷,点头道:“稍等片刻,我去去就回。”
马车。
“何事?”
“是老臣之前步的一步闲棋,本没觉着有用……”
霍休哪儿敢说自己是郡府郡史后援会会长一事,当即挑拣一番,说了破浪的事儿。
<div class="contentadv"> “破浪?”
出于帝皇本能,秦墨矩不喜。
但又出于帝皇本能……他缓缓点头:“怕也是要趁机动手了,也好,至少能替我们分散注意力,且去。”
“老臣告退。”
一炷香后,二人赶至约定地点。
见徐邵洋一脸严肃,霍休心头微凛,道揖笑道:“歌神……”
徐邵洋下意识笑了,旋即收笑板脸,且摊手。
“拿来!”
霍休满脸疑惑。
“储物袋!”
“哦……”霍休恍然,忙掏出一本册子,“所有开销都记录在册,正想寻机会给歌神过目……”
“我只要我的灵石!”
富不过三代啊!
搁我头上……三天?
霍休咬牙强笑,摸出储物袋上缴。
“不是我小气,”徐邵洋也不检验,沉声道,“但规矩就是规矩,送尔等一句话,轻易得到的,旁人不会珍惜!”
“是是是,歌神说得太对了!送歌神!”
目送徐邵洋离去,刘当家疑惑道:“这孙子咋想的?”
“若我所料不差,”霍休经验何其丰富,眯眼稍稍思索,便笃定道,“定是有人进了谗言。”
“呵呵,随他了,”刘当家嗤笑,看向霍休,“今日道友可有安排?”
霍休叹道:“事发突然,老夫又势单力薄,只能敲敲边鼓,不知破浪可有良策?”
五境的脸皮啊……
刘当家嘴角抽搐,好在破浪也没真打算借外力。
“那便请道友量力而行,助我等一臂之力吧。”
直到刘当家消失,霍休才开始捶胸顿足。
“百万灵石啊,老夫养老的啊,狗日的,当官的没一个好……呸呸呸!”
客栈。
被四双眼睛包围,柳高升云淡风轻。
他一会儿掏出玉瓶,言:“红枣枸杞黄芪……海马粉。”
拓跋兄弟满脑袋罗帐春宵。
一会儿又掏出仙脂园的限量款,言:“木秀宗冯长老特制,玉质紧塑焕新升级白胶原面霜。”
胭脂盒举到哪儿,杜奎眼神跟到哪儿。
麻衣看看海马粉,看看胭脂盒,觉得自己被忽略了。
“我呢?”
“我还能忘记麻衣兄?”柳高升嘴角一扯,取出一储物袋,“迷你小店,我敢说除了沈哥,整个修仙界就我柳高升能拿出第二份来!”
拓跋兄弟都傻了。
“好家伙!”
“我说出发当日他跑去哪儿了……”
“我们不是拿不出,而是没他狗啊!”
……
麻衣吞了吞口水,伸手……
“诶?想多了不是,”柳高升嘿嘿收回,“都自己人,说句话,东西都你们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