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青云上前,打量修仙界的电网线,赞不绝口。
“既实用,又考虑到成本,防护方面,又堪称一石三鸟,永哥,之前没人夸过你智慧与样貌并存吗?”
杨迪一愣,鼻孔下意识放大,又觉不对,猛低头,瞅着自家脚尖,不敢呼吸。
罗永笑呵呵道:“夸是经常夸,但都夸我胖,而且……我很喜欢。”
永哥口味真独特!
沈青云打量罗永,想象着对方瘦下来的样子。
少顷……
“诶?”
他有些疑惑。
怎么瘦下来的永哥,比胖的永哥,更熟悉了呢……
罗永有些心慌,忙道:“郡府那边的配合可有问题?”
“回特胖使的话,郡府和徐家鼎力配合,”杨迪恭敬道,“只等无线丝数量足够,便可开工。”
沈青云闻言,提了个建议。
“安装一事,交由无线门如何?”
杨迪愣道:“无线门……怕是不太熟悉郡城。”
“干着干着就熟悉了,”罗永对沈青云无条件支持,“让郡府好好配合无线门的人便是。”
杨迪领命而去。
罗永肘子碰了碰沈青云,眨眼道:“区区无线门,这般令兄弟你惦记?”
沈青云笑道:“无线丝出自无线门,具体如何生长尚不得知,万一不懂的人去搞个固泽而渔,那就坏事了。”
罗永笑了笑,也不点破沈青云,转而道:“兄弟,我见你对留影石的运用,颇有些心得……”
“哪里哪里,有些小小的尝试,还不知好坏,想着永哥有空时再请教一番……”
“有空!”罗永暗喜,拍胸口道,“现在就有,走!”
“诶等等,没人配合……”
“就那个吕老师了!”
“啊……是不是不太好?”
“有什么不好,他不搞艺术的吗,这也算为艺术献身了!”
……
韩复眼睁睁瞅着二人离去,看都不看自己一眼,心里更慌了。
“三供奉,这可如何是好?”
三供奉一脸悻悻。
“公子稍安勿躁,不是我们料差了,主要是徐家躺得太快,令我们猝不及防啊。”
同样得罪了特胖使的兄弟……
韩复还想着有徐家衬托,自己这边儿没什么问题。
结果徐家直接躺地上任干,反倒把韩复给架得高高的,特别的引人注目。
“妈的,”韩复骂了一嘴,咬牙道,“也太不是人了!”
“公子,此次怕是真的要破大财。”
“我就纳闷了,”韩复骂道,“他们怎么就走那么近了?”
“这……老夫倒是听说了一二,”三供奉疑惑道,“似乎要在郡城搞什么试点,这几日,特胖使都在忙此事。”
“试点?动作很大?”
“应该是,徐家和郡府竭力配合。”
韩复眼珠子一转:“我们可以插进去不?”
能插我早说了!
三供奉摸摸鼻子,想了想道:“要不加加油,吆喝两声什么的吧,现在进场……主要是姿态有些不雅。”
“还真是!”韩复又骂了两句,传音嘱咐,“索性宣扬下徐家和沈公子结怨一事,他们的事儿炒得越厉害,我的事就下去了……”
“公子英明。”
两日后。
无线丝制作完成。
耗尽了沈青云从无线湖底捞起来的存货。
<div class="contentadv"> 无线门众弟子也找到了事做。
周长老闭关出来,什么都没变,就是嘴甜了不少。
环顾众弟子,他掷地有声道:“别不当回事,此番不仅是替郡府办差,更是替大人物做事,工钱甚至不菲,要没沈……”
一顿,待勇气条攒满,周长老声调也变得高昂起来。
“沈师弟开口,这种好事轮得到咱?”周长老喝道,“总之一句话,活儿要干得漂亮,只求不给沈师弟丢人!好了,下面请江副堂主训话!”
你周长老都叫师弟了,我还说什么?
江大桥沉默半天,发现沈师叔三字,委实说不出口,便道:“行动。”
郡城建筑分布甚是均匀,架设路线十分清晰。
其中少有触碰豪门之地。
即便有,徐保儿一道传讯符,城内各族也只能拱手败退。
徐家摆明态度的参与,不仅让无线丝铺设提前数日完工,同时也助长了另外一波流言的传播。
“徐家之所以如此,是为给大人物赔罪?”
“什么大人物,值得徐家如此低三下四的……”
“听说是郢都来的……”
“你知道个屁,此事啊,还得从嬉园说起!”
……
老苟于酒肆,收获不了不少讯息,暗自疑惑。
“若真如此,那沈……哥去找徐盛,是有的放矢了?”
皱眉回忆思索,他又觉不对。
“没有这必要啊,那位特胖使一出,还有办不成的事吗……”
思来想去,他发现沈青云根本没借徐盛去威压徐家的必要。
“哎,可惜,这么大一根大腿……”
老苟苦笑,举杯饮尽。
“好想抱,但我又如何抱得住?”
放下酒杯和灵石,老苟出酒肆,就看到几个年轻修士正在竖杆子,将长长的线架于其上,再行固定。
忙完了,还在杆子上贴了一纸。
凑近一瞧:“有电危险,请勿靠近。”
老苟不信邪,伸手摸了摸杆子,整个人瞬间僵直,颤抖。
一息之后,杆中小阵法停下,老苟满头银丝,成了爆炸的蒲公英,上面还顶着一只道簪。
路人哄笑。
有一人笑声特别夸张。
老苟黑着脸回头,嘴都张开了,看清来人,立马又闭上,老眼倒又鼓了起来。
“沈,沈哥?!”
沈青云笑着挥挥手,同时指点旁边大笑的罗永。
“这种情形呢,我们是为警示而拍摄,所以镜头要锁定主角,且慢慢推近……”
“对,就是这样,好了,可以稍稍偏离一点,将警示牌纳入……”
“然后镜头横移……老苟前辈勿动,马上就好哈……”
……
待拍完警示短片,罗永跑一旁研究。
沈青云和老苟聊了起来。
“老苟前辈,那么大的字,您视而不见啊?”
老苟又惶恐又尴尬,内心深处,尚有不可名状的雀跃和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