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吓昏了?”
韩复瞥了眼还在殿里的唐林,冷哼道:“丢人现眼!”
他这一瞥一哼哼,成功把众人给带歪。
“想必自知捅了这篓子……”
“确实丢人啊,人特胖使又没怪罪他。”
“非但未怪责,甚至还褒扬……”
“走走走,咱也去见见吕老师……”
……
韩复三供奉见状,摸摸鼻子,点了二人,把徐郡史抬回郡府,随后在伎女阁闲逛起来。
“三供奉如何看?”
“特胖使和那人的关系,绝对不一般。”
“这我也看出来了,问题是……特胖使似乎没有插手我和沈青云之间恩怨的意思?”
你也真敢想!
三供奉腹诽,隐晦道:“有时不插手,便同等插手。”
韩复皱眉,若有所思道:“漫天要价?”
“差不多吧,”三供奉想了想,突然笑了起来,“却也是福兮祸所依。”
韩复一愣:“三供奉此话怎讲?”
“呵呵,有那位徐郡史垫背,都督大可放心。”
“嗯?三供奉这话的意思……”
“他方才不是被吕老师吓过去的。”
……
沈青云洞府。
洞府简陋。
石桌上摆出的家乡菜,却亮瞎了罗永双眼。
“色香二字,便引人入胜,”罗永视线根本舍不得离开桌上数十小碟,“青云兄弟,你这小日子过的,丝毫不逊于我啊。”
沈青云请人入座,站着斟酒,笑道:“我也就这么点儿爱好,永哥且先尝尝,各种味都有,还有这酒……”
酒香入鼻,罗永眉头一皱,摇头摆手:“这酒太烈,不得我心。”
话音落,酒壶的酒线稍时无踪。
沈青云把酒壶酒杯搁一旁,唰一声,抹出一排花花绿绿的茶。
罗永视线一横,挑了杯……红豆奶昔?
永哥,你胖不是没有理由的啊。
沈青云摸摸鼻子,也未劝阻。
“胖这玩意儿,也不是一杯红豆奶昔能造成的……”
帮罗永插了芦苇管,沈青云也挑了杯。
却不是柠檬红茶,而是鲜芦荟晶钻果茶,主打五彩缤纷,犹如他此刻的心情。
罗永失笑道:“这玩意儿看起来,像女人喝的。”
沈青云嘬了口,甜入了心,品味少顷才感慨道:“主要是太开心了,回头送……吕老师两杯。”
“看得出来,”罗永学样嘬了口,双眼又亮了些许,“因为留影石?”
“永哥,且容我卖个关子,”沈青云拿起公筷,给罗永夹了片酸菜鱼,“吃完饭再聊。”
“哈哈,正合我……嘶!入口即化,入味三分,好手艺!”
二人洞府内大快朵颐。
洞府外,江陆来回踱了几十次,最后一跺脚,跑去找江大桥了。
“副堂主,弟子……弟子没用。”
一旁的周长老皱眉道:“这点儿小事都做不好……”
江大桥疑惑道:“周长老要亲自出马?”
<div class="contentadv"> 周长老立马闭嘴闭眼,佯装小憩。
“无需介怀,”江大桥宽慰道,“而且现在去打扰,不仅失了礼数,甚至有可能……”
江陆当然明白,惭愧道:“弟子孟浪了。”
“心神不宁之余,倒也正常,所以你要记住,”江大桥正色道,“日后无论做何决定,都要先让自己冷静下来。”
“弟子谨遵副堂主教诲,”江陆道揖,旋即苦笑,“请副堂主允许弟子再孟浪一回……您怎就把沈师弟骗入无线门的?”
这也是老夫极想知道的!
周长老看向江大桥。
江大桥闻言恍惚。
时间推移,当初他以为的散修小炼气,接连给他整大活。
回忆自己当日的行善之举,这些日子,他天天三省吾身。
“吾为何要招他?”
“谁让吾招他的?”
“凭什么我就招他了?”
……
想了想,他唏嘘道:“这都是小事……”
副堂主,您可真看得开啊!
周长老想了想。
“那位韩都督,来头不小,竟给沈青云让位,那位特……胖使的身份,更不一般……”
江大桥颔首:“所以关键,是弄清楚特胖使的身份……江陆。”
“弟子在。”
“你平日和沈青云走得近,可有听说……”
“弟子虽说和沈师弟关系莫逆,形如兄弟,但……诶?”
不知想到了什么,江陆笑脸瞬间苍白,身躯也开始摇晃。
“这,这把完了……”
江大桥吓了一跳:“怎说?”
“我……”江陆表情似笑非哭,“我跟沈师弟说,说过要,要……给那胖子减肥……”
江大桥和周长老互视,脑海里蹦出相同的疑惑——
“现在把这货革出宗门,还来得及吗?”
待不顾沈青云劝阻,一口气干了四碗加辣甜水面后,罗永心满意足出洞府。
“青云兄弟,拿着,这个,这个,还有这个……哈哈,都是不值钱的小玩意儿,莫拒绝,拒绝就是伤了兄弟情谊!”
“永哥,你这也太多了……”
说起多,罗永又想起自己的道侣,表情……不堪回首。
沈青云心中一动,正要开口,忽见二人抬着担架。
“诶,是江陆师兄?”他大惊上前,“江陆师兄怎了,刚还好好的啊。”
俩同门面面相觑。
罗永上前,神识一扫:“无妨,吓昏了,瞧我的。”
一巴掌抽屁股上,江陆过电般哆嗦两下,睁开眼。
睁眼就看到了大胖子,他两眼一翻,又昏了过去。
“诶?”
罗永开始撸袖子。
见永哥准备往江陆脸上招呼了,沈青云连忙拦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