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完美,出发南市戏台!聂判官,此番有劳了。”
秦墨染弟子聂无情拱手道:“责无旁贷。”
“沈哥,我呢?”柳高升迫不及待。
沈青云笑道:“咱另有重任,回司找拓跋兄弟。”
双主角的台本,目前只有三场。
柳高升只需出演最后一场,正好有时间双管齐下。
禁武司。
听说麻衣又重操旧业,拓跋兄弟羡慕得紧。
“可知是何戏?”
“沈哥没说,”杜奎想了想道,“和维稳有关,怕是借助戏本,告知民众那件事吧。”
“狗日的麻衣,次次都是他。”
你们看不见身为主角儿的我吗?
柳高升淡然道:“一个反派,羡慕他作甚?”
难道羡慕你这个娘们儿?
拓跋堑好奇道:“柳哥演啥?是一朝公主,还是……”
“好好说话啊,”柳高升点了点拓跋堑,“届时也不是不能给你个角儿过过瘾。”
拓跋堑屁颠颠端茶上前,杜奎不阴不阳道:“让你演嫖客。”
“哈,还是本色出演!”拓跋堑大喜。
杜奎指了指柳高升:“嫖他。”
拓跋堑如被定身,正巧沈青云捧着一叠衣衫进来,他赶紧上前。
“沈哥,喝茶。”
“啊,多谢多……诶?”沈青云打量柳高升,“柳兄这脸色……”
柳高升淡然道:“没什么,刚被个娘们儿亲了,拦都拦不住。”
沈青云强忍视线不朝阴气重的地方偏移,说道:“咱几个任务相对简单,就是上街闲逛。”
“沈哥好人!”
拓跋兄弟激动坏了。
回天谴,本说放假三日,结果这都熬了俩通宵。
“但得先换套衣衫。”
一群人也不避讳,当即脱了官袍,正要换……
又齐齐看向阴气最重之地。
杜奎拿起新衣衫,朝门口走去。
众人目送之。
“他走得……好理直气壮喔。”
“柳哥,这便是前车之鉴了,你可莫要自误,早日回归正途。”
柳高升白了眼拓跋天:“你信不信老子脱光给你看?吓死你!”
拓跋堑眉头一跳,忍不住看向哥哥。
拓跋天不说话。
柳高升冷笑,开始穿衣服,穿到一半,一个激灵回神,愕然道:“我日,拓跋天你,你都不反驳我的?”
“我换好了,出去等你们。”
沈青云溜得那叫一个快。
“吕哥,忙呢?”
见沈青云串门儿,吕不闲揉揉通红的眼,叹道:“人多,多不过事啊。”
沈青云也叹气点头:“诸多事凑到一起,今年这年关,不太好过。”
“可不是,”吕不闲抹了把额角,顿了顿道,“那个毛易,我见过了。”
沈青云没接话,细细品味这八个字。
语气平淡,却有些刻意。
带着点忆往昔的味道。
其他不明。
“这位毛兄,也是修仙界少见的人物……”
沈青云把握不准吕不闲的心态,客观回顾事实。
听到毛易当着劫天会高层的面儿说检举,吕不闲竟有些感同身受的兴奋。
“同一类人!”
这就是认同了?
沈青云立马道:“吕哥这话批得恰如其分,毛兄干起活来,也跟拼命三郎似的。”
“看得出来。”吕不闲感慨,又问道,“听说修仙界有延年益寿的功法?”
“倒也不必舍近求远,毛兄已在修行办公体操。”
“那便好。”吕不闲点点头,犹豫良久,“可有家室?”
沈青云心头一跳,决绝道:“未曾有过。”
见吕不闲似乎笑了一下,沈青云连忙告退。
“吕哥这笑,值得琢磨啊……”
<div class="contentadv"> 边走回公房,他边琢磨,抬头一瞅,廉战正在……玩儿绳。
“廉大哥?”
廉战魂儿都吓出腔体了,手忙脚乱收绳子,反倒把双手绑了个结实。
沈青云哭笑不得上前帮忙:“廉大哥这是……”
“哎,让沈哥看笑话了。”
廉战有心请教,又思及昨日秦墨染的禁口令,便转了话题。
“麻衣有事忙,我帮他整理下雇佣事宜的细则,刚弄完。”
“有劳廉大哥了。”解了绳儿,沈青云拿起一瞧,笑道,“还是廉大哥缜密,补了诸多细节,此事主要归镇部负责,廉大哥还得跑一趟。”
廉战苦笑道:“刚去过,庞指挥使尚未返回。”
镇部三指挥使,一死,一坐镇莫田坊市。
剩下的庞指挥使,在楚汉仙朝搞事后,前往江州坐镇至今。
沈青云想了想道:“去找唐哥,他有办法。”
“好的沈哥。”
“等等,廉大哥你的绳子……”
“不,那是麻衣的!”
沈青云:???
廉战刚走,换装完毕的四人来找。
柳高升勇武,妥妥的主角儿。
杜奎一看就是女扮男装。
拓跋兄弟……打手。
所幸没打起来啊……
沈青云欣慰,正色道:“间隔一刻钟依次离开,在……迎春楼汇合。”
四人闻言,有三人吞口水。
杜奎皱眉。
五人集合迎春楼时。
南市戏台,再度出现人海。
鹅毛般的大雪,也挡不住法外狂徒麻衣重现天谴的重磅消息。
“真的假的?”
“肯定是祖师爷啊,假的宣法队敢卖这噱头?”
“啧,论法外狂徒,还得是麻衣啊,演技绝了。”
“我倒有些可怜他,坐监数千年之久,为宣法,他牺牲太多……”
……
后台。
麻衣正在换装。
宽大的袍子一套身上,精武勇猛的麻衣,顿时大气起来。
薛凝霜打量少顷,道:“麻衣,别瞪眼,稍稍眯起,更显城府。”
麻衣眯眼。
“四肢放松,背微佝。”
麻衣闷声道:“朕乃万人之上。”
薛凝霜反驳道:“普天共主的气势,也不需要你腰杆挺那么直,听我的便是。”
一阵微调,搞定。
随后,便是各路配角儿。
薛凝霜逛了一圈儿,大都没问题,只是……
“迎春楼的姑娘还没到?”
“来了来了!”
十来架马车赶至后台外。
一马车里五六位姑娘,稍稍一算,众人麻了。
“怕是全来了?”
“废话,沈哥哪次出手,不是大手笔?”
“你却错了,人迎春楼分文不取!”
“嘘,小点儿声,沈大人说过,别让麻衣提前知晓……”
……
前台。
观众越等越急,哄闹渐起。
盘坐的聂无情突然看向薛凝霜,见对方颔首,便起身,手一摊,一迷你小钟出现。
咚~~~~
钟声不大,延绵持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