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高升摸鼻,悻悻道:“想着多写一张,多一半几率嘛。”
“你和我真是不共戴天呢。”
集体造句进行到这个地步,女修都开始心疼沈青云了。
“沈哥,换一个游戏吧。”
“是呀是呀,下一个游戏是什么?”
……
直到此刻,早已来此的木秀宗高层,才敢从黑暗中走出。
饶是如此,一个个老脸也憋得通红。
遥遥偷听,和听现场,感觉截然不同。
“我这弟,真会玩儿啊……”
扫了眼从天上跌落凡尘的木秀宗精英弟子们,秋悲又是好笑又是无奈。
一颗隔绝尘世数百年的道心,都多了几分颜色。
“好!接下来的游戏,叫击鼓传花!”
沈青云从善如流,将自己摘了出来,伸手一拂,半丈宽的大鼓出现。
“大家排成一个大圈,规则是鼓声不停花不停,鼓声停,花在谁手,谁表演节目!”
律部众人互视一眼,默默后退。
退得最快的柳高升,背后撞了什么,回头一瞧,是面无表情的霍休……
“呀,大人也来与民同乐啊?”
“滚犊子,回去!”
呜呜呜,大人又给沈哥出头。
众摸鼻归位,坐等审判降临。
鼓停十八次,柳高升独占十七次。
不过这货在霸王破阵和霍休那里得到过锤炼。
其他的不说,一手诗朗诵,深得精髓,险险过关。
“你这小男人,还挺多才多艺的。”秋悲侧头看向花长老。
花长老如今已无需高升甲助阵,面容也恢复十八九的模样,闻言羞涩道:“我就喜欢他放荡不羁的样子。”
这就相当于正式承认了啊。
众长老闻言,齐齐道贺。
尤其冯缇,似感同身受,祝福最为真挚。
游戏一个接一个。
从最开始打破隔阂的集体造句,到最后男女合作通关……
两个时辰不到,三……两方小年轻便愉快地玩耍在了一起。
至于律部同僚,沈青云不想再和自己过不去,更不想什么报推拿之仇了,放任自流,任其在一旁当拉拉队。
拓跋堑羡慕得紧。
“这帮小天骄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,前几日被捶成什么样了,现在还笑得出来?”
拓跋天深有同感道:“这也不是个事儿啊,要不我们自己玩儿?”
“玩儿什么?”
“问问沈哥?”
众人齐齐看向不知死活的拓跋堑。
司马青衫起身,淡淡道:“我去问问。”
稍时归。
“游戏简单,未见杀机,”司马青衫沉吟一番,“游戏名叫……谁是谁的爹?”
当爹的游戏?
众眼前一亮:“怎么个玩儿法?”
司马青衫详细一说……
拓跋兄弟互视,四眼对眯。
柳高升和杜奎互视,杀意渐生。
麻衣看向廉战。
“麻衣兄,之前未得机会,”廉战诚恳道,“我想请教一下经商心得,咱过去详谈?”
“甚好。”
游戏开始。
“咱俩谁是谁的爹?”
“咱俩你是我的爹……日!”
拓跋堑当了一次拓跋天的爹。
拓跋天当了一百六十八次拓跋堑的爹。
柳高升和杜奎爹数旗鼓相当。
双方互换对手。
拓跋堑多了三个爹。
拓跋天多了两个爹。
柳高升杜奎注视俩犬子,眼神怒其不争。
“真是给为父丢脸!”
拓跋堑人菜瘾大,想了想,跑去找沈青云了。
众皆惊。
“这是何人部将,为何如此勇猛!”
“哟,就拍手了?”
“诶?咋拍一轮就回来了?”
“似乎还哭了……”
拓跋堑抹泪回归。
众大奇询问。
“沈哥开,开口就是咱俩我是谁的爷爷……”
不是谁是谁,上来就我是谁?
众人感觉一扇新的大门徐徐打开。
廉战打量四人,忍不住提醒道:“你们玩儿的是爹,沈哥玩儿的是爷爷。”
沈哥通杀?
“在这儿等我们呐……”
四人一愣,旋即沉默。
下一刻,柳高升杜奎拓跋天又看向拓跋堑,目光叵测。
“要不是这货,沈哥这杀手锏也打不到我们身上!”
成功复仇后,沈青云脸上笑意浓郁了不少,终于让律部众人也加入到联谊当中。
又是几个小游戏过后,见炼体士和修士开始有说有笑,他便喊道:“天快亮了,咱再来最后一个游戏放松放松,此番联谊便宣告结束!”
众闻言,略颓丧,却也期待最后的游戏。
最后的游戏,名集体推拿。
女修闻言,稍显羞涩。
木秀宗高层齐齐皱眉。
“这就不像话了。”
秋悲起身,正欲打断,沈青云笑道:“来,律部一组,宗门一组,诸位师姐一组,排成长列……”
宗门小天骄排最后,律部居中,还是沈青云打头……
一瞧这阵势,女修双眼大亮,前仆后继而上!
众长老也是一愣。
“是这么个集体推拿?”
“误会他了……哎,大好时机啊,错过了!”
“错过什么?咱也是来联谊的,上!”
……
跑得最快的长老和跑得最快的弟子,最后齐齐停在跑得最快的宗主身后。
“有这手艺,怎不早说?”秋悲白了眼沈青云,背对而坐,“最近肩膀酸涩,来吧。”
沈青云正要动手,一瞅旁边七八位长老,又不加入,在旁秩序井然地……排队?
“呃,这是……”
“甭管她们,上手吧,让姐看看你手法如何。”
半个时辰后。
木秀宗高层脸上的长者威严,被八十六号技师推拿成了和蔼可亲。
双方联谊,圆满落幕。
“如何?”秋悲环顾众长老。
众长老一本正经道:“联谊之事,有益身心,当时时为之。”
秋悲无语,点头离去。
“姐。”沈青云跟了上来。
秋悲笑道:“战力见识到了,关系也和睦了,满意了吧?”
“嘻嘻,”沈青云笑了个,“姐看得上眼不?”
“你说的律部之人,战力确实惊艳,至于那批宗门一众……”秋悲认真评估一番,摇头道,“够呛。”
沈青云笑道:“十日功夫,他们便能和修士配合作战。”
“行,十日后我拭目以……你还有事?”秋悲顿步。
沈青云摸出一张小纸条,递给秋悲。
秋悲展开一瞧,皱眉轻喃:“秋风门主?”
“集体造句第二轮的第二张纸条。”
秋悲恍然而笑。
“所以不是沈青云在天罚殿之上蹲着尿尿,而是秋风不好……嗯?”
笑没出来,她眉头猛地蹙出几分冷意。
“也就是弟亲自主持,换个心里没数的人当众念出……秋风不好可就在山上!”
一时间,秋悲脑海里思绪白转。
她还欲问,转头一瞧,只看到沈青云远去的背影。
“写这纸条的人,不是傻,就是……”秋悲摇头前行,“既傻且坏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