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是一想,他沉声道:“我让他去。”
沈青云一边给云倩倩剥葡萄皮,一边拉家常。
沈青云被云倩倩挥挥手赶走。
“我在罗午坊市,请了八位擅长推衍天机的修士算过,这个八字,最合我。”
“虽说身子长不大,但毕竟已过中年,看你平时憨憨的,啥心也不操,也只有少爷我替你操心了,你放心,说啥也不能委屈虎……你跑啥跑?”
稍稍修行后,在家吃完午饭,他便赶去上衙。
“小黑鸡还有个伴儿,在那儿呢,小芦花是院里最勤劳的,平日莫要惊着她了,少爷我还指着蛋送礼呢。”
“文乐兄,却不知何事?”沈青云疑惑。
从七品当然不能看着从六品打扫公房卫生。
“沈哥这叫什么话,收回去,不然我生气了!”
柳高升:“……”
“吕哥,你最近修为有没有进步?”
左翅一弯!
翅尖指向鸡头!
沈威龙点头。
丘槐梓僵住,半晌点头:“一言为定!”
“吕哥打听个事儿啊,”沈青云笑嘻嘻道,“此番回来,大人会不会再给我们升官?”
“就这样办!”
有必要吗有必要吗有必要吗!
见了黄文乐,沈青云胆战心惊上前扶人。
察觉到虎妞不满,沈青云撸的力道更轻柔了,叹道:“你三岁跟着我,至今十二年多了,转眼十五岁,伱不当婶婶当啥?”
大朋友不待见刚来的小器灵。
少爷没看着,就看到小黑鸡用翅膀指着他无声狂笑。
“我没觉得有多难。”
一旁狗腿也看得目瞪口呆,随后咬牙切齿。
柳高升闻言,正要嗤笑,忽然全身一僵。
“更何况你俩又不是亲兄弟,更得算清楚了。”
“要说聪慧吧是聪慧,但为何借大势而行,她还是大败亏输的局,这点我还真没从字上看出来啊。”
婶婶?
丘槐梓服了,朱笔在假命上一勾,算是销了假。
右爪一跺地!
“上次请假有岳丈做挡箭牌,这次……”
挠了挠小小的脚板心。
柳高升大气都不敢出一口。
柳高升听了这话,又高兴又生气,皱着脸道:“虽说如此,但也太见外了,下次沈哥请回来不就……”
“姑奶奶跟随少爷十余年,如同亲人,早已摸清少爷秉性,这杀招,少爷挡不住。”
月余不见,黄文乐已瘦成了大半个吕不闲的模样。
“行,就这事儿,走了……对了,东西是给伯父的,都新鲜着呢。”
“小事,”黄文乐压低声音道,“这些日子未见云婶,我娘想得紧。”
下一刻。
但仓促之间,狗腿又想不出什么绝招。
黄文乐欲拍沈青云肩膀。
沈青云一怔,收了鼓鼓,朝外面走去。
“感觉没什么意思,太简单了。”
上次吕哥送羊也就罢了,偶尔吃吃很正常。
“这里面门道多了去了。”沈青云自己拿着苹果啃,“什么庄家不打东风,险牌留守中,幺鸡留最后,一打一堆碰……”
“我送送文乐兄……”
器灵胸口起伏更甚。
虎妞跑了,沈青云想追也追不上,抱起懵逼的鼓鼓走向小黑鸡。
“虎妞大佬就算了,你小黑鸡也要这么卷?既然你不仁,就别怪我不义了!”
“杜奎?腹泻?”
器灵立马缩脚,胸口一起伏,又气鼓鼓的。
“还得料理得不显原形……”
虎妞圆眼瞪如铜铃。
沈青云赶忙垂肩配合,深怕惹个祸事。
吕不闲诧异道:“这是自然,如此大功,不赏如何服众?”
小黑鸡和狗腿浑身一僵,怯怯看向虎妞大佬。
吕不闲从怀里掏出一张皱皱的小抄纸,递给沈青云。
一阵打闹,他连虎毛都没摸着,不由诧异。
“这……”沈青云犹豫少顷,“说实话,之前我都不知我娘会叶子牌,这样,回头我问问,她若不愿意,我也没办法。”
与其说是休整,不如说是给家人报平安。
他夸了至少一刻钟,话头这才转到正题。
办完公事,丘槐梓的笑容更随和了。
“娘最近没去打叶子牌?”
云倩倩听傻眼了:“还有这些说法?”
“好了,欢迎鼓鼓成为沈府一员,在家要听话,尤其要听少爷我的话,来,给少爷我变一个,先变个老虎吧……”
“这回黄府专程来送,一送十几条,还说专门给我爹的?”
“可不正是!”黄文乐唏嘘道,“眼见崇明坊叶子牌争霸就要开始了,街坊四邻都急啊,今年若得云婶相助,不疾巷头名肯定稳了。”
沈青云看呆了。
走到偏僻处,他又把鼓鼓扯出,指着正厅悄声嘱咐。
毕竟五境灵舟带来的震荡,不是开玩笑的。
沈威龙下意识想摇头,忽而思绪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