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嫣不敢深想,也害怕深想。
牵起她的手,迟景渊立刻感知到,她手上缺了个东西。
戒指。
她把戒指摘下来了。
为什么?
是她不喜欢这款戒指,还是说,她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他买的戒指。
他又想起了她说过的话,“若是自然而然在一起,那无可厚非;若是交易在先,就没必要走形式了。”
她是觉得,他们之间买戒指,是在走形式?
车里的温度蓦地冷了两分。
容嫣随手拿起毯子披上,开始看上午的会议资料。
迟景渊突然开了口:“你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吗,或者是,特别想做的事。”
她没有戴戒指,他很怕,很慌。
有种恐惧到不敢深想的无力感。
这种感觉很陌生,似乎……平生第一次。
为什么会怕,为什么会慌,他没有深想,只是迫切地想要为她做点什么,来让他的内心平静一下。
容嫣看着资料,压根没有深想这个问题,只是随口答道:“我觉得现在挺好的,不过……要是能吃到城南的李记玫瑰酥饼就更好了。”
小时候她可喜欢吃了。
可惜那时候没有钱,只能勉强吃饱饭,哪里还有闲钱来买玫瑰酥饼。
她吃的那次,还是沈晏买给她的。
当时她便觉得,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,等她有钱了,一定要天天吃。
迟景渊没说话,容嫣也继续沉浸在了资料里。
到了盛世,容嫣下车,来到办公室。
早上要开早会,开完早会出来,办公室里响起了一阵“哇塞”。
容嫣的工位上,放着一捧粉红玫瑰花。
“是不是你老公给你买的呀,可真浪漫。”冉小云一脸羡慕,容嫣的老公对她可真好。
远在非洲,居然还能想到给她买花。
容嫣有些诧异,花束没找着卡片,心想难道是迟景渊觉得写卡片麻烦,所以干脆不写了?
她弯了弯唇,这倒是很符合他的风格。
她将花放在办公桌旁边,看着娇滴滴的花朵,心情似乎都好了不少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