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清一晚上都在想着这话,她发觉聂娘说得不错。
但是她也还是要给顾御一点小小惩罚的,至少要看看接下来他的表现。
第二天一早,商清起来时去了一趟顾御的房里,却不见他人。
出来时便听那劳宗笑道:“他啊,跑去给你挑水去了,说是要好好表现啥的。”
商清却是有些不悦:“我昨天不是和他说过了吗,让他好好养着,他非要给自己找罪受是吧,到时候别人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了。”
劳宗却是明白她的话外之音,便贼笑道:“那能有什么办法呢,谁让他觉得自己亏欠你这么多,所以想要从小事做起,慢慢弥补你。”
商清皱着眉头:“我才不需要。”
劳宗洗漱完以后就跑到一旁劈柴去了,一面劈柴一面又道:“哎呀,他要去就让他去呗。反正到时候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,也还是有你担心的。”
劳宗不说还好,一说这话,商清心里就不免担心起来,尤其想到他还有隐疾。
于是她漫不经心地在外面梳洗,时不时地也会望着家门口的那条幽长小路。
约摸着过了一盏茶的功夫,那顾御果真挑着水慢悠悠地回来了。
他的身体还没好全,走起路来也是有些不稳,商清自是担心,却还是口是心非道:“我不是让你好好养着了吗?要是你出了什么事,我指不定还要被人怎么说。”
顾御笑笑:“我身体好多了,出来活动活动。”
“路都走不稳,还好多了,骗鬼呢。”商清反驳。
在路过劳宗身边的时候,顾御一个重心不稳,加上身体又没恢复,一时间往后一栽,那桶里的水也全都洒在了劳宗刚劈好的木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