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说还好,说完这句话后,我哭得更凶了,周寒之没办法,边帮我擦眼泪边解释道:“也只有你一直把我当一块璞玉,可是絮絮啊,其实我,不过是大家都不稀罕的棋子罢了。”
他说,在他成长的很长一段时间里,妈妈是没有时间给他做饭的,他还说,同学都以为他家境殷实,其实不过是那些人给他们母子的施舍,他说絮絮,其实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,但以后,我会为了你变更好。
这一天,周寒之跟我吐露了他心底深处的不堪。
我还半开玩笑地问了他:“如果有一天,他们请你回去了,你会不会嫌弃我啊?”
周寒之笃定地告诉我:“不会,絮絮永远的絮絮。”
只是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,他口中的他们,竟是京港第一豪门周家。
而周寒之,也食了言。
一阵天旋地转,梦境里的场景忽然消失了,我伸手去抓,却怎么也抓不住,耳旁反而响起了熟悉的低沉嗓音。
他说:“孟南絮,你怎么能把自己糟践成这样?”
像是周寒之的声音。
但没有他的声音冷。
“孟南絮,你到底在计划着什么?为什么我觉得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呢?”男人声音哀怨,带着一种凄婉的卑屈感,“为什么我觉得,我们的心,越来越远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