抵达医院时已经是半小时之后的事情了,让我没想到的是,严冬竟然也在。

见到我,他莞尔一笑道:“知道叔叔出院,没跟你打声招呼就来了,不生气吧?”

严冬说这话时双手正在整理姑父的日常用品,俨然一副老友模样。

当着姑父的面,我只简短地应了一声,本想找个理由让他先回,却听到姑父说,“小严想......尝尝我的......手艺。”

我想着职工宿舍那简陋的环境,说,“晚几天吧,我正在看房子。”

姑姑和囡囡过来的话,总得有个落脚的地方。

但到了严冬耳中,又成了另一番意思:“尝一尝叔叔的手艺,跟房子有什么关系?”

姑父看看我,又看看严冬,眼神里闪过一丝为难。

他这个人一向重情重义,估计是觉得住院这段时间严冬前后帮了不少忙,想着法子谢谢他。

我不想逆了他的意,思忖片刻道:“那就按姑父说的办。”

买菜,做饭,姑父站在狭小的职工宿舍里,颠着老旧的铁锅,热情地给严冬烧家乡菜。

我站在一旁打下手,叮叮咚咚声中,完全没注意到一旁震动不停的手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