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时间,周寒之应该已经带着宋晴离开餐厅了。

我想,聪明如周寒之,只要他不乐意,我相信他有一百种方法拒绝宋晴,不像我,根本得罪不起。

但也不排除另外一种可能。

毕竟这位小周总,要样貌有样貌,要风情有风情,他把持不住,也算正常吧。

该操心的人,是林西西不是吗?

做完心理建设后,我战战兢兢地回了餐厅,远远地就看到餐桌前坐着一人,仔细一瞧,不是周寒之又是谁。

彼时男人像一尊清冷无情的寒玉观音,静静地端坐在窗前,双眼微闭,一张脸隐匿在背光里,情绪难辨。

就是身上那股子清心寡欲的味,让人觉得只可远观,不敢亵玩。

而宋晴和曾智已不见了踪影。

看到这,我轻轻地舒了口气。

我猜得没错,周寒之还是很懂脱身之术的。

山顶风大,又是寒冬腊月,山风寒意更盛,我瞄了眼窗前的男人,吩咐服务生取一条毛毯来。

走近周寒之时,我自诩声音不大,动作也是谨小慎微,然而毛毯刚披在男人身上,闭眼小憩的他却猛然抬眸,冷声道:“这会不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