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星忙转身,抬手捂脸:“...我们姨娘来了月事,心情不好....”
她猛然看见眼前的人,一副探究的神情,她脸上一热,有几分悔意。
姨娘的隐私,怎好拿来道与外人?
飞星抬脚要走,传书忽然问道:“你可识字?”
转头疑惑的看他,飞星终是点了点头,她自小被人花了大价钱调教,原就是为了卖个好价钱的,诗书自然是通的。
传书垂目沉思片刻,抬眼看她:“你且忍耐些时日,日后你的造化,必定在那纤云之上!”
飞星不懂他的话,一脸的茫然。
什么造化?
她每天过的如此艰难,连死的心都有了。
传书看了她片刻,调开视线:“一时的委屈不算什么,别掺和那些脏污事!”
“什么?”飞星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。
“日后你就明白了。”传书也不解释,他转身就走,走了没几步,又转过身来,看着她:“日后,有什么难事,可来找我!”
看着传书走远来了,飞星仍旧呆呆的,经他这么一打岔,她心里倒是没有那么难过了。
风吹的脸上泪痕干了,脸上干巴巴的,有些难受。
她走到水边,将帕子打湿了,擦拭着脸上的泪痕,看着水面上一圈圈的涟漪,她长长的舒了口气。
纤云依旧得宠,隔三差五的出府去给蔡凌玉办事。
一开始守卫还盘查,后来渐渐的松懈了。
忽的有一日,纤云难得不值夜,飞星也不理会,自顾自的睡了。
飞星迷迷糊糊,正睡意朦胧时,纤云忽然开口了:“飞星,你睡了么?”
飞星不欲理会。
纤云的床吱呀一声,她下了地,脚步停在了飞星床前。
听着她起了身,飞星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。
纤云立在飞星的床前,抬手去推她:“飞星,飞星....”
飞星心里一惊,她装作睡的熟了,眼睛也不睁,只甩开纤云的手:“快睡罢,明儿还要当值呢!”
纤云幽幽的叹了口气,转身回去,在床上翻来覆去,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