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了江云缨之后,江修文感觉理亏,也不便多说,干脆去库房看个究竟。
倘若金刀还在那摆着的话,一家人和气生财,皆大欢喜,倘若林平真把金刀卖掉的话,此事再做商议。
在决定帮助林平之前,江云缨再三权衡,并非是不想救他,而是考虑是否要将对方逼上绝路。
一旦林平犯了被杖毙的大罪,便可以提出担任城主府客卿的想法,如此也可免于惩罚。
按常理来说,江云缨希望林平成为城主府的客卿,但做出这种决定后内心莫名的酸楚,这才着急忙慌的冲了出来,加上体内尚未恢复,这才受了皮肉伤。
城主同样点了点头,在这件事情上必须慎重处理。
踏着漆黑的夜色,一行人来到库房门口,正在呷茶、哼曲的孙账房一个趔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,差点被茶水呛到气嗓。
“把库房打开。”不等孙账房行礼叩拜,城主已经冷声的开始吩咐。
城主日理万机,很少亲自来库房,况且还是晚上,所以说,孙账房心里一直嘀咕,料想有大事发生,因此加快了脚上的步子。
不多时,两扇黝黑的铁门发出吱吱的响声,众人自门缝而入。
虽说夜里没有阳光,但库房内的灯光白亮如昼,空空如也的博古架映入眼帘。
孙账房瞠目结舌,“扑通”一声跪在地上,双手扶地,磕头道:“不可能的,昨日这些宝贝还在的!”
虽说库房内没有多少现银,但博古架上的宝贝不少,如今已经少了七七八八,负责看守库房的孙账房脱不了干系。
他说宝贝昨日还在自然是撒了谎,但三天前孙账房的确进来查看过。
弄丢城主府的宝贝可是死罪,孙账房出了一身冷汗,两个黑眼珠不停的打转,终于想到了什么,急切道“我想起来了,前天晚上,世子给小人喝了一杯茶,然后小人肚子不适去了茅房,兴许……兴许是……”
在生死面前,没有什么不能说的,即便是把责任推给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