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今天来,是要具体问什么?还是要我随便说?”

“你给我说说她刚去美国的时候吧。”傅砚辞目光灼灼,看得施以棠都有些不适应。

她低下头,长出了一口气,回答道:“那段时间我知道的也不多,她到了美国的一周以后才联系的我,当时我不在纽约,我还在旧金山,就是你当初去的地方,你见过。”

“在她联系到我的时候,我也刚搬家,江绾说她身上除了钱,一无所有,在美国她认识的人太少,就想找我照顾她,所以我们住在了一起。”

“你看她这人傻不傻?我们俩当时才认识了多久,她就敢对我说这样的话......后来,我们就认识了程菲,我们三个住在同一栋别墅里。”

“江绾的身体很不好,浑身上上下下的骨折,起床什么的都很不方便,还又闹孕吐,再加上水土不服,短短一个月时间,一个怀孕五个月的人,只有八十八斤重。”

“江绾愁她的学业,我们愁她的身体,等她骨折快好的时候,嘉宝早产了,江绾生他的时候大出血,人差点没命了,光是输血......就输了两千多毫升,当时把我们吓的。”

“当时是我陪产,江绾弥留之际给我嘱咐,说如果她真的死了,就托我们把孩子送回国,交给你,但是万幸,她活下来了,嘉宝也活得好好的。”

“你看嘉宝现在活泼聪明的样子,你能想象到,他刚生下来的时候只有三斤八两么?”

江绾生产这件事是施以棠亲眼目睹的事情,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。

那是她亲自感受到一条生命在死亡徘徊的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