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抱在一起,这样我睡不好。”

江绾从他的怀里挣脱,转身背过去,不动声色地挪开了距离,整个人好像就搭在床边。

只要睡觉不留意,一个翻身就会掉下去。

傅砚辞伸手去拉她,只听见她说:“如果你再动我,我立马就去侧卧睡觉。”

肩上的手收走,傅砚辞遵守边界,没再动她。

早上一睁眼,她发现自己占了一大半床,傅砚辞反而睡到了床畔。

一个大男人缩在一边,委实有些不相符。

看了眼手机的时间,原本打算就起床的,却看到傅砚辞的后背怔住了。

常年锻炼出来的肌肉线条清晰,宽厚的脊背上却错落着紫青的痕迹。

她伸手挑起白色背心,发现后背的中间全是七七八八的,大约一指宽的淤青。

这不是车祸弄出来的伤痕,是被人打出来的。

在他的皮肤上,是那般的扎眼。

没有谁能打傅砚辞,只能是老宅那边干出来的。

看现在淤青的扩散程度,应该就是她割腕那几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