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绾已经没了生起怒意的力气了,只是笑笑说:“我就打算这样走,就当是一报还一报了,你也心里平衡了不是?”

“我没有。”他矢口否认。

江绾无所谓道:“不管有没有,这孩子流产,你傅砚辞也算是推波助澜了。”

“我那天晚上给你打了无数遍电话,你一个都没有接......”

“江绾......”傅砚辞急于辩解。

“傅砚辞。”江绾打断他,“我们已经离婚了,没有任何关系了,你不要觉得低下头一两句道歉就可以解决问题。”

“你说得对,我们两个离婚是既定的事实,走到现在这副境地,是应得的。”

“你和方亦晴的事情,我已经说倦了,你认为是我推她下楼的,那就是我推的吧,至于孩子......”

江绾久久张着嘴,不知道要说什么。

“我就算是知道是谁害死的孩子,我也没办法报仇......”她说得无力,声音隐入尘埃。

脸上的泪落干净了,江绾走上前,挽起袖子,将手腕上的绷带拆开,举在了傅砚辞的面前。

过了很长时间,眼睛适应了黑暗。

昏暗的房间内,傅砚辞能隐约看到她腕上突兀丑陋的伤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