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仰了仰头,忍红的眼睛瞧着可怖至极,眼眶的泪水久久没有滴下。
可傅砚辞仍然是傅砚辞,不管是多么悲痛的时刻,他总会克制。
“那药是不是你换的?”
“先生说什么,我不清楚。”
傅砚辞不容置疑,“要是还敢撒谎,你一家人就都别想好过了。”
张妈小心地看向他,膝盖“扑通”一声跪在了地上,“先生,你说什么我真的不懂......”
她看着傅砚辞攥紧的拳头,浑身发软。
“家里所有东西保持原样儿,任何东西都不准丢。”
傅砚辞上了车,发动引擎,一脚油门踩到底,眼中的视线却渐渐模糊,胸腔中翻滚的怒意冲击着内脏,他甚至有些窒息。
一拳砸向方向盘不解气,又抡了几拳。
“操!”
脑袋充血,一个急刹车,他将车停在路边,从口袋里掏出那根录音笔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