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建国目光淡淡的扫过众人,最后落在何思为身上,他说,“思为同志,这事是我这个场长没做好,现在改变计划,我向你道歉。”
人性薄凉,遇到关于自己利益的事,展现在更淋漓尽致,何思为前世看到太多,如今再看到这些,见怪不怪,或者说看透了,心明境似的。
她说,“场长,这事你哪有错,是我和老沈当初没想到这些,不然该提出来的,也省着让你为难。”
王建国说,“我不为难啊。我还要向大家道歉,如果没有人站出来,我做了偏袒的决策,是我这个场长失职啊。”
时间紧,王建国也没在这件事情上多耽误时间,带着人去采木点。
人一走,何思为才对老沈说,“我就知道坚持不了几天,一定有人眼红。”
老沈问,“我劝过你,咱们不要做的太明显,不然有人会眼红。”
何思为坏笑,“就是让他们眼红,你就等着看热闹吧。”
老沈笑着摇头,双手背在身后,往山下走。
何思为背一个竹筐,又抱一个,下山的时候都是空的,她不让老沈拿,她就想着能帮老沈分担一点是一点。
找吃的这几天,熬汤药也方便了,每天出发前就把汤药放在饭盒里慢慢熬,炉子不热,等从山下回来时,饭盒里的汤药水还有一半,把炉子火调到,再添满水,反复熬煮五次,最后将药渣过滤掉。
老沈喝过汤药后,咳的症状明显减轻,何思为要给他把脉他拒绝,说他自己就是医生,最了解自己的身体。
何思为劝了几次也没用,老头平时很和蔼,只要扯到他的事,各个的执着。
眼见已经三月下旬,雪化的差不多,只有背阴阳光照射少的地方还有一些积雪,不然已经很少能看到白色的积雪。
每次下山,何思为和老沈都会回一下山下的营地,帐篷上次没有带走,两人回来主要是打水。
山上的职工喝的还是雪水,山顶的雪水流下来,汇成的小水流,也吃不了多少日子。
何思为得了出血热,现在对喝水这事格外的执着,就是山上的雪水,她都要烧开了才会喝,没有烧开的水宁愿渴着也不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