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南笙不能否认,最初和陆时宴出现隔阂,就是因为陆时宴对姜家下手了,把宋骁逼到狼狈不堪的地步。
只是南笙更清楚的知道,更多的原因是自己想和陆时宴撇清关系。
南笙的唇瓣动了动,耳边继续传来陆时宴冰冷的话语声。
“南笙,你在陆家这么多年,难道不清楚我的脾气?”陆时宴的声音压的更低,“一个区区的姜家,你觉得需要我亲自动手吗?”
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南笙错愕的看向了陆时宴。
这话好似瞬间打散了南笙的理解和认知。
“姜家有什么资产吗?就是一个修车厂而已,很大规模吗?大部分都是修一些普通车辆,年收入最多百万,这可能都是我高估了。”陆时宴说的一点都不客气。
南笙没说话,就这么定定的站着。
这个收入,还买不起陆时宴的一辆车。
南笙清楚的记得,上一世,自己和陆时宴怄气,看着他的超跑出去。
几千万的限定款跑车,轻而易举的就被南笙撞毁了,保镖吓的面色苍白。
因为谁都知道,这是陆时宴极为喜欢的超跑。
但陆时宴知道的时候,一点都没放在心上,只是在意南笙有没有受伤。
几千万的车子,毁就毁了,完全没有任何的心疼。
所以一个姜家,年收入百万,不可能让陆时宴分一点点神。
“我根本不需要对姜家做任何事情,这对夫妻赌博,吸毒,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把自己掏空了。下游的供应商,还有车主都在找他们,因为他们欠债,甚至抵押了车主的车子,为了吸毒,他们还借了高利贷。姜家破产,不是在情理之中吗?”
陆时宴字字句句犀利:“他们自杀,需要我逼迫吗?他们的债主就可以让他们走投无路。”
这些是南笙不知道的一面。
在陆时宴说出口的时候,南笙震惊的说不出话。
“所以宋骁和姜悦,轻而易举的把姜家出事安在我的头上,怪罪在你的身上。让你为这件事赎罪?”陆时宴嗤笑一声,“南笙,宋骁但凡真的是为你好,就不会这么没脑子。”
“他没有……”南笙想也不想地为宋骁争辩。
姜家的事情,宋骁从来没怪罪在自己的身上,宋骁也不是这种人。
从头到尾只有姜悦觉得自己是牵连姜家的人。
而被夹在中间最难做人的是宋骁。
“呵——”陆时宴听见南笙的辩解,很冷淡的笑了笑。
他看着南笙的眼神复杂而深沉,没人猜得透现在陆时宴的想法。
南笙深呼吸,是被这样的眼神看的心烦意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