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盛书记,跟你比起来,我还是一个新兵,但我在官场也摸爬滚打了十多年了,对于怎么当官,也有自己的一些感悟。说句实话,要不是我运气比较好,不管在哪个阶段,总能遇到一些贵人,以我的性格,恐怕早就被人吃得渣都不剩了。我最讨厌的,就是官场里拉帮结派,互相倾轧那一套。但是,身在其中,你又不可能独善其身,要是一个人单打独斗,根本就不可能做成任何一件事。委曲求全,是我们所有人身在体制中的人迫不得已的选择。”
盛全国已经安好了鱼饵,甩入水中后,扭过头,笑着看向梁栋:
“小梁书记,你今天把我约出来,不会只是想跟我感慨这些吧?”
梁栋也跟着笑道:
“盛书记,在你面前,我也不敢班门弄斧,我就有啥说啥了。”
旁边的秦煜也帮腔道:
“老梁,盛叔叔是我的叔叔,也就是你的叔叔,你在他这里没什么话是不能说的。”
盛全国笑着指了指秦煜。
梁栋道:
“盛书记,我今天把你约出来,是想劝你一件事。我知道以我的身份来劝你,有些不自量力,但我还是想试一试。按道理说,省委书记和省长掰腕子,你一个政法委书记本不应该掺和其中的。但我想说的是,如果让庄省长控制了局面,盛书记日子恐怕也不会好过的。”
盛全国没有问梁栋为什么要这么说,而是问道:
“小梁书记,你一个空降干部,干两年就走了,为什么要掺和到这些是是非非之中呢?你一个州委书记,掺和到省里的争斗之中,是不是有些多管闲事的嫌疑?再说了,你一个州委书记,好像也管不了这许多啊?”
梁栋回答道:
“没错,我现在是没资格直接参与省里的事,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有些人把好端端的一个定南搞得乌烟瘴气,到头来,影响地还是老百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