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婉荷只要一说起小时候的事情,就没完没了的,总是拿着过去的那点恩情对着薛婉清道德绑架。
原本薛婉清还想好好说说的,但是见薛婉荷又开始这般,手上的茶杯便放了下来。
薛婉荷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,是等着薛婉清道歉妥协,可是等了半天,也没等到自己想听的话,不由蹙了蹙眉,趁机抬头看了一眼,却发现薛婉清端坐在沙发上,嘴角是淡淡笑意,仿佛看穿了一切。
这态度,让薛婉荷不高兴:“婉清,你这是什么意思!”
“姐姐,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,有些话,有些事,大家都心知肚明,你也不必非让我把话说的那么明白,是不是。”
“你——”
“姐夫这些年在那个采购部经理的位置上,捞了多少油水,你真当以为我们不知道吗?不过是司夜看在我的面子上,把事情压了下来罢了。所以你也别跟我在这里哭穷,若是没有一点家底,你身上能这么穿金戴银的?!”
薛婉荷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大金镯子和大玉镯,悄悄把衣袖放了下来。
“如今顾言澈想要上位,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家这个情况,你就算今天逼死我,只要顾言澈还在,我也没办法让姐夫再回到那个位置上啊。”
“婉清,你好歹嫁给顾钧成这么多年了,难道这点话语权都没有吗?!”
“我若是有,何至于此。”
“他不是个病秧子吗?!怎么还能去公司呢!”薛婉荷咬牙切齿道,“就算你姐夫这些年攒了点家底,可涵涵在国外,每月都需要不少钱,你姐夫没有工作,难道我们要坐吃山空吗?!”
薛婉清揉了揉太阳穴,一脸疲惫道:“但我真的是无能为力啊。如今司夜的位置都是岌岌可危的。”
薛婉荷面色阴沉道:“是不是那个病秧子死了,你姐夫就能回去上班了?!”
“姐姐,这话可不能乱说啊。”薛婉清赶紧阻止道。
薛婉荷冷哼了一声:“行了,我心里有数了。这事儿你不用管了,这些年你姐夫也认识不少人,要弄出个意外什么的,还不容易嘛。我走了。”
薛婉清望着薛婉荷离开的背影,淡淡勾了勾唇。
顾明月从楼上下来,望着薛婉清,明显是不舍得:“妈,你真的要对二哥动手吗?”
“怎么,你还心疼了。”
“可是我还得到他呢。”
薛婉清伸出手用力指了指顾明月的太阳穴:“你的脑子呢,没听到你大姨说,他就是个病秧子。早晚是要死的!你得到他又能怎么样,这个世界上没有帅的男人了吗,你有钱,什么样的男人得不到!更何况他眼里根本没有你,你喜欢他什么。”
“是……”顾明月愣是找不到一句反驳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