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海叔!”

陈文斌是村里年轻一辈里文化最高的,大专生,毕业在外面打了几年工,便回到村里干起来祖祖辈辈的活计。说起来,何海生还把他当成了村干部培养。

可这位陈文斌却是个“天生反骨”,根本不吃这一套,对于什么仕途就是不屑一顾。

何海生自然是失望至极,可歪打正着,这陈文斌的操作却让他在村里年轻一辈反倒是名声大噪。

有些人说陈文斌有傲骨,有些人觉得陈文斌有才,有些人更是觉得陈文斌这是不同流合污。

似乎当个村干部倒是成了十恶不赦似的,何海生为了这件事,背地里可没少和几个村干部发牢骚,无非是说“看不懂这个世道了”之类的话。

“文斌啊,你先等等……”

何海生不听他说,就知道陈文斌这小子不一定有说出什么“虎狼之词”,现在这个时候,安定人心是重要的。作为这么多年的老村书记,何海生什么情况没见过。

朝陈文斌摆了摆手,何海生站起身,他从桌前走到了门口,看着外面的村民:“玲珑山是咱们所有人的,不是我何海生一个人的,更不是……”

抬手拍了下身旁坐着的陈文斌的肩膀:“陈文斌的,对吧?”

被问的陈文斌,微微一愣,知道何海生想干啥,可他又不能否认何海生说的。

“啊!”

气呼呼地陈文斌,没好气地回了句。何海生瞧了眼他,也不跟他计较,继续对门口的村民说道:“咱们小洞庭也一样,那是国家的!那是江峰县的!不是咱们陈家庄的,我问你们,这小洞庭周围也不是咱们一个村子,对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