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希问这句话的时候，特意看了看于晓阳，于晓阳果然表情有些变化。

周秀莲连忙摇头，她粗着嗓门说：“没有。我们不知道。她还能住哪儿呢？不都住在公司宿舍吗？”

苏希说：“现在的案情很复杂。复杂之处在于，我们找不到第一凶杀现场。我原以为你们作为受害人的亲戚，会知道一些。”

周秀莲摇头叹息。

这时，苏希拉着于晓阳和周秀莲到一边，压低声音说道：“我们现在高度怀疑这起案件与死者复杂的社会关系有关，大概率是情杀。而且，我怀疑凶手不会只杀死者一个人，还会继续动手。”

“情杀？怎么可能！”周秀莲粗着嗓门：“牡丹我从小看到大的，她不是乱来的人。老于，你说是吧？”

于晓阳有些尴尬，他表情不自然，点了点头。

苏希忽然加大音量问道：“你们真的不知道周牡丹有没有其他住所吗？”

问这句话的时候，苏希的眼睛紧盯着于晓阳。

这是审讯手段。

于晓阳果然在这一瞬间破了心防，他眼神闪躲，张开嘴巴，又看了看老婆，欲言又止。

这时，外面来了很多拆迁户。

“是苏警官来了吗？”

附近的居民听说苏希来了，一下子涌过来男女老少二十来号人，他们有人拎着鸡，有人拎着鸡蛋、腊肉…等。

“苏警官，我们找了你好多次，都没找到你。后来听说你调到公安局了，我们去公安局也没找到。真是谢谢你啊，你救了我们艳军的命，要不是你，我们这老两口还有小孙子该怎么活啊…”

一个老太太说着就要跪下去，苏希赶紧将她扶起来。

说话间才知道，原来苏希和李刚救的是她的儿子。

现在他儿子于艳军已经出院，虽然失去了干体力活的能力，但好歹保住了一条性命。而且，办案部门也从翔润集团查扣的资产里拿出钱对他进行治疗和赔偿。

苏希看着老两口还有他们5岁的小孙子，他觉得这一切非常值得。他内心充盈着一种成就感：是因为‘我’的到来，我阻止了一个生命的消失，我挽救了一个家庭的破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