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锡同志,此去中南,我祝你披荆斩棘、再创新功,为人民做出新的、更大的贡献。”

穿着白色T恤的男子举起酒杯说道。

周锡笑着摇摇头:“晋诚,你我之间四十年的情谊,何须说这些,来,喝酒。”

周锡和李晋诚碰杯,一饮而尽。

“周锡,我知道你有不舒服的地方,没能继续留在沪海,但组织做这样的安排有它的道理。哪里不是干事业的地方呢?”

“晋诚,你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,我的工作刚刚全面开展,就把我调走,我跟很多人没法交代啊。让我干完这两年再说嘛。”周锡说道。

“你岳父他们也是为了你好。中南刚好出了一个位置,你不去卡着,2年后你怎么竞争候补?一步慢,步步慢啊。”李晋诚拍拍周锡的肩膀,说:“风物长宜放眼量!”

周锡侧过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,仰头喝下。

“现在和心瑜还闹别扭呢。两口子床头打架床尾和,孩子都马上要读大学了,还有什么好吵的呢。”李晋诚说:“干部考察,和谐的家庭关系也是加分项。”

周锡不做声,又喝了一杯闷酒。

“这么多年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?”李晋诚看了一眼周锡手腕上的老凤凰手表,说:“人家汉宣帝故剑情深,你这是故表情深啊。”

“你这表坏了又修,修了又坏,来来去去多少回了,里面的零件都早就不是原来的了吧。”

李晋诚伸手搭在老发小的肩膀上:“人,要往前看。心瑜是个好女人,从小就爱着你。而且,说一句世俗的话,现在成家如日中天,你那个大舅哥将来可是前途无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