菌子长在树下,会有很多泥土,正确的洗法就是捏着菌把,顺时针旋转,把沙子给洗下来。

菌子晒成干菌,处理得当的话能保存一两年。冬天的时候,用这些干菌煮汤,再加上些肉末,那味道简直让人回味无穷。

小老虎懒洋洋地趴在簸箕旁边,偶尔打个哈欠,显得悠闲自在。两个大簸箕渐渐地被装满,宋婉清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。

宋婉清继续忙碌着手中的活计,她把清理好的菌子均匀地摊开在簸箕上晾晒。她抬头看了看天空,太阳已经西斜,估摸着时间他也该回来了。

整个下午,太阳从正当头渐渐西斜,宋婉清一直在院子里忙碌着。她不时地抬头看看天空,期待着赵振国的身影。

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,她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脚步声,是赵振国回来了。她放下手中的活计,站起身来迎接他。

小老虎突然叫了起来,宋婉清听见叫声探出头去,就看见赵振国推开院门走了进来。小老虎兴奋地围着他右手转,蹦跳着试图去咬他手头拎着的两只野鸡。

“媳妇儿,看我打的这两只野鸡!”赵振国一进门就大声喊道。宋婉清还没来得及回应,他就已经径直朝厨房走来。见她看过来,他举起手头的野鸡,粗眉飞扬,脸上满是得意:“瞧,多肥啊,我可是专挑肉多的猎,那些干瘦的我都没要,咱们晚上吃野鸡炖菌子吧。”

这话要是被村里一年都吃不上肉的人听见,还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轰动。

宋婉清憋了一肚子话,却半句也说不出来,她从没见过这么气人的人!

“那你收拾一只出来,我把菌子洗了,晚上炖个鲜菌鸡汤喝。”宋婉清说道。

“咋就收拾一只?我猎了两只呢。”赵振国对她的安排表示不满,一只怎么够吃呢?

“……那就两只都收拾出来!”宋婉清憋气,哪里敢想啊,以前家里过年才宰一只鸡,五六口人都得分成两天吃,现在一只大肥鸡他还嫌不够。

赵振国蹲在院子里给野鸡放血。

宋婉清看向那只正扯着嗓子哀叫的活野鸡,赵振国头也不抬地给这只鸡放完血后,又毫不犹豫地抓起另一只鸡,刀刃在它脖子上一划,手稳稳地抓着它歪下去的脖子,鸡血半滴没浪费,全滴到了木盆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