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我们…神农宗有着数…数十万弟子,在…在吴池国…那可…可是跺跺脚就…能引发地震…嗝…的存在。”贺家银说着,搂住了廖旦生的肩膀,“可…可,大宗门…规矩多啊,每…每日早课、逢人…问好,甚…甚至还要求我们必须下田…对!必…必须下田…说是…体察灵植夫的艰难,我每天就这么笑啊…笑啊…烦都烦死了。”
廖旦生听得满头大汗。
这话他怎么接?
劝慰对方,说神农宗的不好?
那要是传出去,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!
又或者站在神农宗的立场,安慰对方?
怕是现在就得死。
贺家银喝了很多酒,多到几乎掏空了廖旦生的存货,可他依旧一边说着酒话一边继续要酒喝。
甚至,这位新进的廖家沟老大,连一句劝他别喝的话都不敢说。
“廖老大!”贺家银将廖旦生的脑袋拉了过来,靠在了他那张绝美的容颜旁,“以…以后,我…我就…是你的…小弟!你让我…去哪,我…就去哪!”
此时,酒桌上的其他修士个个噤若寒蝉,眼观鼻鼻观心,当做什么都没听到、什么都没看到。
生怕招来杀生之祸。
“要…要不…这样,你…你别回…什么劳什子…仙武门了,走!跟我回神……”
贺家银说到一半,缓缓闭上了眼睛,靠在廖旦生的肩膀上睡着了。
安静!
死一般的安静。
空旷的峰主大殿上甚至能听到手下咽口水的声音。
廖旦生小心翼翼地将贺家银的脑袋从自己身上挪开,张老三非常识趣的拿来一个柔软的枕头垫在他的头下面,趴在了桌子上。
此刻,这位廖家沟的老大衣衫已经被汗水完全浸湿。
他看着熟睡的贺家银,眼神极为复杂。
“老大,现在怎么办?”
“去!搬张床来,先让贺前辈休息,老孔,这里就交给你了,我还要去处理各村事务。”
说话间,廖旦生赶紧起身,就往外走。
也就在他迈步之后,其余陪酒的修士同样齐刷刷地溜了出去,一刻也不敢在里面待!
筑基九层的修士会喝醉?
开什么玩笑!
现在谁待在里面,谁倒霉!尤其是刚刚对方说的那些话。
没听到,他们什么都没听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