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剪瞳砸了砸脑袋,示意自己不要胡思乱想,她就又硬着头皮看了两个时辰,烛光下,她一个劲的打哈欠,纸上的字恍惚间都像是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的鬼画符,给凌剪瞳催眠。
最后,凌剪瞳实在是抵抗不住瞌睡虫的诱惑了,她的头枕在脑袋上,就睡着了。
司徒千辰将司徒军的具体情况写了足足十页纸,才停下了笔,其实,他作为司徒军的主帅,根本就不用看那些书信命令之类的东西,因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司徒军现在的情况了。
他舒了一口气,站起来想要活动一下,坐在这里这么久,身子都僵硬了。
他的目光转向正伏在右侧桌案上睡觉的凌剪瞳,唇角不禁轻勾,他放轻脚步,走到她的桌案旁,这一天的功夫,她就看了这么一小叠,若是按照这个速度,恐怕很难在三天之内将东西写出来,呈给皇上。
毕竟是第一次做,也够难为她的了。
司徒千辰眸光深邃,走到她的身侧,将她打横抱起,还好这屋子里放置着一张床榻,他将凌剪瞳轻轻放在上面,盖上锦被。
凌剪瞳嘴里嘟囔了一声,翻过了身去,小脸红扑扑的样子,真是可爱的很。
司徒千辰俯身替她整理了一下有点凌乱的头发,目光不知不觉就陷了进去,她的容貌在都城中的确不是最美的,可只要相处下来,便能发现她和别的女人真的有不一样的地方,深深地吸引着他。
很多次,他问自己,如果不是因为司徒千南的事情,恐怕现在,他和凌剪瞳早就已经喜结连理,说不定连孩子都有了。
可是,老天就是喜欢造化弄人。
司徒千辰起身替她掖好被角,轻叹一声,便坐到了奉国府的桌案前,低头为凌剪瞳分拣这一摞纸张中,重要的和不重要的。
深夜漫漫,凌剪瞳一夜无梦,一觉便睡到了大天亮。
明晃晃的阳光从窗户落下,打的凌剪瞳蹙紧了眉头,睫毛轻颤,凌剪瞳缓缓睁开眼睛,香炉飘起袅袅的清烟,已然是清晨了。
凌剪瞳支起半边身子,揉了揉有点惺忪的眼睛,下意识她还以为自己在奉国府呢,可她刚刚要张口叫柳儿的时候,蓦然觉得这周围的摆设不对劲。
她一拍脑门,自己不是应该在兵部奋笔疾书写军队总结吗?什么时候跑到床上睡着了?
凌剪瞳暗骂一句该死,连忙下床将鞋子穿上,踉跄绕过屏风跑到了桌案前,却发现自己的桌案上,司徒千辰正单手撑着脑袋,好像是睡着了。
他不是应该在坐在镇国府的地方吗?怎么坐到她这里了?
凌剪瞳正是纳闷的时候,视线下落便看到昨夜还一团糟的桌子,现在变得整整齐齐,高高的一摞纸张也分成了几叠,难道,是昨夜司徒千辰彻夜无眠,为自己整理的?
凌剪瞳侧眸就看到了摆在镇国府桌案上的十页纸张,原来司徒千辰早就写好了自己的,他昨夜留下来,真的是为了帮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