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完了事，给后面的人留下机缘，自然没必要长留于此地，该离去了。

一袭素衣，平平无奇的容貌。

可是因为挥剑之姿，无形间增添了几分出尘的气质，应是谪仙，游戏红尘。

无一人敢注视陈灼华的眼眸，纷纷低眉，弯腰示礼。

众人发自肺腑的敬意，全身紧绷如琴弦，肢体动作略显僵硬，屏息凝神，满面惊色，不敢生出一丝的懈怠。

“哒、哒、哒......”

陈灼华如同一个天外来客，于世间行走，欣赏风景。留于身后的浅浅脚印，在很多人看来都蕴含着无上道法真意，如见至宝，仔细观察。

不久后，陈灼华离开了山谷，身影消失于天边。

原本那些想要上前攀谈结交的人，发现自己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。这种感觉，就好像双方处在不同的世界，永远也没有交集。

上前与这样的存在搭话，简直是一种亵渎，心理压力巨大，随时都可能爆炸成碎渣。

一直等到陈灼华离开了很长时间，众人才慢慢直起了腰，张嘴欲言，却发现不知该说些什么，因为任何言语都表达不了内心的惊骇，也形容不出这等存在的伟岸与强大。

“我这辈子，值了。”

何常林吞咽了几口唾沫，眼前不断回放着与陈灼华聊天的画面，内心激动到了极点，身体不由自主地轻轻抖动，倍感荣幸，铭记一生。

“这......才是真正的无上剑道！”

已有强者进入了剑冢秘界，硬顶着巨大的压力，艰难前行，将刻留于虚空深处的那道剑痕看清了，自身佩剑‘嗡鸣’作响，朝圣姿态，敬畏如神。

“刚才的那位存在，究竟是何来历？”

某些人回身望了一眼陈灼华离去的方向，眸光复杂，既畏惧，又好奇。

“反正是我等一辈子也触及不到的大人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