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小世界中的经历，梵渊仍记得一清二楚。

自然明白楚墨说的没错。

那一个个被感化成功的反派身体里，装的都是他的神魂。

只是皮囊不同罢了。

可即便如此……

他还是在意。

见他又开始一言不发盯着自己，楚墨哪能不明白这意思。

“行吧，那怎样才能让你不那么在意？”

双手往胸口一环，好整以暇地问。

这人要是一直这样，那自己迟早要精X人亡！

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，也得尽量把这事儿给解决了。

但没想到，梵渊的回答却是：

“若你答应，让我变回他们的模样，与你……”

后面的话就不能说了，会被和谐。

“……”

真那么做，也太羞耻了吧？

楚墨下意识是想拒绝的。

可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之前和鹤寻交谈的画面。

“为了防止仙尊入魔，你最好多注意，尽量满足他的要求……”

刚到嘴边的话，瞬间止住。

那狗天道想方设法要让梵渊黑化入魔，他绝对不能让对方得逞。

而且……

梵渊带着记忆，在九重天待了上万年，也就饥渴了上万年。

这么一想，好像也还能理解？

在他认真思考时，梵渊并未催他。

只是继续泡在池中，安静地凝视着他时而变换的表情。

他知道，眼前的青年正在进行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。

“……行吧！”

终于，楚墨还是答应了。

话音刚落，池中的银龙骤然化为人形，落在他面前。

神色深沉低下头，缓缓执起他的手，放到唇边。

“我很欢喜。”

“……”

楚墨无声轻叹，而后勾唇。

“我就知道，这才是你的真面目。”

什么无欲无求，清冷端方的龙君。

不存在的。

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了，怕是要大吃一惊。

可显然，梵渊丝毫不在乎旁人怎么看。

他在乎的，只有眼前之人。

“泡好了？”楚墨顺势拉着他的手站起来，似笑非笑地问。

“嗯。”

“行，那咱们再随便逛逛，然后就回去。”

哎，真是不忍直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