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豹身高腿长,温暖坐在盥洗台上也矮他一截,后仰着脖颈同他炽烈缠绵。

屋内,炙热如火。

屋外,夜凉如冰。

天空纷纷扬扬下起细雪,在满世界的霓虹光照中如梦似幻。

温浅站在门口看着细雪如沙,伸出手,凉凉的雪落在掌心顷刻融化成水。

张婶拿来一件厚厚的毛绒大衣披在温浅身上。

“太太,外面冷,别站久了。”

温浅眼睫毛轻颤,声音沙哑喃喃:“张婶,你说他那边下雪了吗?”

张婶眼睛一下湿润了,不忍地说:“逝者已矣,太太,您还年轻,要往前看。”

“以前我怪他,怨他,恨他,后来才发现,除了生死,人生哪有跨不过去的鸿沟,是我自己怯懦自卑,如果我早点放下自尊表白,就算他不爱我,我们之间也不会有那么多遗憾。”

“您和先生都是太喜欢对方了,所以才小心翼翼的维系婚姻关系,因为深爱,所以谁都输不起,这不是您的错,也不是先生的错,是阴差阳错,是命运弄人。”

“希望他那边没有雪,没有寒冷。”

希望他,早点回来。

许是心心念念,晚上温浅做了一个梦。

她梦见快乐岛上炮火连天,不是两拨势力在打,是好几拨势力在打。

无数的园区被炸毁,无数被囚禁的人趁乱逃出来,全都有目的的逃到北边,冲进那些富人玩乐的酒店,娱乐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