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江盈玥跟楚桓都拒绝了荆长安这份心意。
楚桓是过惯了乡下日子,江盈玥却是厌倦了京城繁华,想过粗茶淡饭你耕我织的平凡日子。京城这个地方,承载了太多好与不好的回忆,每当想起来,都是痛,没什么好留恋的。
“冶州到京城,虽然路途遥远,但都是大路,车马便宜,姐要想你了,给你姐夫过来看你也方便,你呀,就好好过日子,别操心我们了。”想了想,还是不放心,江盈玥嘱咐道:“你们此番虽荣华加身,但京城不比外面,当万事小心,多多保重才是。”
“我们省的,姐,你放心吧。”荆长安点点头道。
这哪里是说放心就能放心的,但荆长安既然跟了魏延祯,就注定不可能去过普普通通的平凡日子。再者男儿志在四方,江盈玥也不能因为自己向往平凡,就限制弟弟的抱负和前途,便也就没再多说。
册封一事很快下来,魏延祯荣升一品镇国公,可以搬去国公府。但荆长安的顺安侯府还未建成所以不能入住,可也没再继续住宅子那边,直接被打包带去了国公府。
虽然赐婚圣旨还没下,但两人的夫夫关系毋庸置疑,没必要做那套表面功夫,分开来住。魏延祯就大大方方把新晋顺安侯捎家去,全然不顾满朝文武的异样眼光和闲言碎语。
荆长安同样不是在意这些的人,跟魏延祯去的心安理得,小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。就是江盈玥夫妇没有跟着过去,坚持留在了宅子那边。
尽管没有住一块,但两边距离不远,来往串门很方便,倒是没什么影响。
这边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有条不紊,瑞王府那边却是连日来的低气压。
要说魏延祯被封镇国公,对于瑞王府来说是无上荣光,是天大的喜事,但瑞王夫妇却高兴不起来,非但高兴不起来,反而愁闷不堪,尤其有人巴结道喜时尤甚。原因无他,只因魏延祯回京这些天,连瑞王府大门都没跨过,情愿住在外头也不回家,这态度,跟决裂也差不多了。
瑞王妃整日以泪洗面:“都怪你当初做事太绝,儿子才不回家,这是不要咱们这父母了呀,我,我的祯儿啊!”
“他敢!”瑞王吹胡子瞪眼,啪地把茶盏拍桌上:“就为了个男人,家都不回,如此不孝子,本王真是白养了他!”
“祯儿的性子你还不知道,当初都说了要慢慢来不要急躁,你非得弄那一出,把他给惹急了,他能不闹么?”瑞王妃抹着眼泪:“一个男人,还真能宝贝一辈子不成,等他过了新鲜,总有厌弃的时候,到时候自然迷途知返,人都不免逆根,越是不让就非要拧着,咱们顺其自然什么也不做,多让他接触女人,他兴许没多久就过了那兴头,你这么一弄,反倒让他起了逆反心,更加宝贝当眼珠子护着,现在倒好,那贱人枕头风一吹,人直接过家门不入,我……”
瑞王妃越说越委屈,话没说完就又哭了起来。
瑞王被哭的心烦,干脆不再搭理,起身去了小妾院子,留下瑞王妃,哭的更凄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