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的父亲一路照顾白逐浪,甚至替他挨了不少打。”
遂儿一五一十将两人当初的谋划说了出来。
“奴婢爹爹原是不肯的,白仲康为人忠厚,对他也很好。可架不住白逐浪百般苦求,最后甚至拿家小威胁,说自己姐姐在京城,杀个把人就像切豆腐。奴婢爹爹这时才发现主子的可怕,但为了保住家小,不得不答应下来。
这件事成了奴婢爹爹一生的痛。
回京后辞去长随一职,但没有离开白府,因为他知道一旦他提出离开,白逐浪一定会下手除去他。
因为心怀愧疚,爹爹没多久便去世了。
但他去世前做了两件事,一件是偷出白家秘书,重新誊抄一本,把假的放回原处,真的藏了起来。
第二件是偷藏了真正白仲康的手书。
书册里最新的一份手书,则是奴婢偷藏的。”
遂儿说到这里,顿了顿,低低地哭泣几声后,挺直身子朗声道。
“大人,书册封底的夹层里,有奴婢爹爹的自白书,奴婢愿代父受过,一切判罚都愿意承受。”
说完,“咚咚咚”地猛磕三个响头。
众人震惊。
这个白坚当真好手段,还留下一份自白书,藏在书册封底的夹层里。
甄容取出一看,顿时惊出一身冷汗。
“白逐浪,你好大的胆子,竟敢对族弟痛下杀手,在你眼里可还有王法天理?”
甄容的话就像一道惊雷,劈得白仲康六神无主。
“大人,冤枉啊,大人,求您明察秋毫,万不能中这个小贱人的毒计啊。”
“毒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