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想到镇国夫人受的委屈,下手就重了起来。
“啊……”
崔珏一边上药一边惨叫连连。
这一刻,他恨得咬牙切齿。
是他想挨冻吗?
鞭伤未愈,他哪里敢穿衣?
那叫声惨烈无比,听得大阮氏、小阮氏脸色都白了。
小阮氏悄悄探出头去,看到崔珏的面容时,倏然怔住。
她总觉得这人哪里见过,可自己疯了那么多年,分明没有见过此人。
又见他满身的伤,眼里流露出同情之色。
等了好一会儿,大夫才上了药,又给了一瓶药,叮嘱他自个儿好生上药。
崔珏在大夫离开后,又磨蹭了好一会儿,仔细地披上斗篷,戴好幕篱,这才缩着脖子离开了。
等他一离开,大阮氏便叹了口气。
“你说这崔珏图什么呀,好好的汝南王府少爷不做,偏要给二爷做嗣子,结果闹成这副模样。”
大阮氏这话没错。
崔珏若还是汝南王府的七爷,皇太女如何敢放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