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谨央别开视线,擦了擦眼泪,扶起宋黎,拉着他并肩而站。
“我与崔理有缘,已认其为义子。从此,他跟我姓宋,更名为宋黎,文书已签并交官府存档。百年后由他继承我所有的家业,为我摔盆送终,葬入宋氏陵墓。
从今日开始,我与崔氏一族再无任何瓜葛。
与崔氏七子彻底断绝母子关系!
冯公公,劳你回宫禀报皇上!”
冯远躬身应是。
宋谨央的视线再次划过几个儿子。
他们算盘打得真响啊!
想休弃就休弃,想断亲就断亲,还美其名曰只是权宜之计。
面子里子都想要,她偏不给!
崔珑大怒。
“母妃!您又不是没有儿子,凭什么收他做义子?我不同意!”
宋谨央只当没有听到,根本理都不理他。
崔珑一拳打在棉花上,气得直喘粗气。
崔琛脸色煞白,像霜打的茄子,彻底蔫了。
哪里还有半分趾高气昂的态势?
他匍匐着爬到宋谨央跟前,用双手攀住她的衣裙下摆,拼命哭求。
“母妃,断亲是假的,儿子只是不想被押入大牢!您是皇上的救命恩人,他不可能为难您!母妃,原谅儿子吧!您真的忍心不要儿子了吗?
儿子当初学画,是您启的蒙。